“你們今日要走了嗎?”許甜甜可憐巴巴的貼在傅桉的門框上,“都還沒和傅姐姐多說會話呢…”
她昨天晚上聽到了外麵有動靜,但一直都聽著傅桉的話,不管是誰來敲門都沒有開,包括……那個發出和傅桉一樣的聲音的人。
傅桉看著許甜甜的模樣,有些好笑的起身靠近,伸手揉了揉許甜甜的腦袋,笑道:“你昨晚表現的很好,甜甜。”
許甜甜和許淞這樣接觸過邪祟的人,本身陽氣中就夾雜了陰氣,更容易引起妖鬼的注意,所以傅桉才囑咐她不許開門。
昨天她和易輕朝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被綁的五個人和程蘭茹、程伯山身上,倒還真的膽子大的邪祟敢在道門之人的眼皮子底下,去敲許甜甜房間的門。
許甜甜被誇的笑眯起那雙圓眼,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左右看了看,“誒?今天怎麼沒有見到老板娘和那個小二哥?”
傅桉眨了眨眼,簡短的回複道:“老板娘死了,小二哥瘋了。”
“誒?”
許甜甜本就是個好奇心重的性子,這會聽了傅桉的話,更是纏著她細說來聽聽。
傅桉先是抬眼看了看時辰,餘光看到易輕朝從她的房門口走過,並未多加停留。
隨後出現的林晚林也側著頭往屋內看了一眼,在與傅桉對上目光的那一刻,抬起右手揮了揮,手心握著麻花結腰繩的白玉珠子。
再往後,是被麻花結腰繩綁在一起,如同被賣掉的羊群一樣被扯著走的五個黑衣人。
莫名的讓傅桉有點想笑。
所以她也真的笑了。
許甜甜因為靠在門框上,背對著走廊,所以並沒有看到背後發生了什麼,看到傅桉笑了,隻當她是因為自己可愛,更是撒著嬌黏了上來。
“傅姐姐和我說嘛~求求你啦~”
傅桉一向是女子是溫柔又有耐心的,如今看著許甜甜撒嬌扮癡的樣子,更是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如了她的願,簡單說了一下程蘭茹和程伯山的事情。
許甜甜聽得瞪大了眼睛,“什麼?姐弟?還互相愛慕?”
說完,許甜甜搓了搓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真惡心…”
傅桉聽了這話又笑了起來,指尖點上許甜甜的額心處,送入了一道鬼氣。
“你們兩個人也彆多停留了,等會收拾收拾就走吧。”說話間,傅桉收回了手指,“以後看到這種詭異的地方,彆再莽撞地衝進來住了。”
許甜甜聞言乖乖點頭,隻感覺被傅桉碰過的額心有點涼,下意識伸手摸了上去。
“傅姐姐剛剛做了什麼?”
“護身的。”傅桉對著許甜甜眨了眨眼,“彆說出去哦~”
許甜甜聞言,那雙圓圓的眼睛笑成了月牙,“謝謝傅姐姐。”
她就知道,傅姐姐是個好人。
兩個人又窩在一起說了會話,傅桉就哄著許甜甜去找許淞收了行李,又目送著兩人離開後,才在久居所的大堂裡隨意挑了個長凳坐著,歪頭看向易輕朝。
“花道友帶著他走了?”
這個他,自然就是程伯山。
易輕朝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被綁住的五個人,左手拇指和食指下意識摩擦了一下,像是努力克服了什麼很困難的事情,低聲道:“嗯,一早便走了。”
至於為什麼知道。
因為花子衿走之前來敲過他的房門,打過一聲招呼。
林晚林接著道:“她說自己要先安置好程伯山,讓我們如果回了道門,麻煩幫她給花家遞封書信。”
聽到林晚林的話,傅桉挑了挑眉頭,“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