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蘇長老鼻腔中湧出一聲冷哼,聲如寒冰,令人不寒而栗:“好啊,當真是好得很啊”
“羅金使,我聽聞執法部便是15號的閻王殿,老夫倒要請教,您這位閻王爺這些年當得可還舒坦啊?”
話語間,帶著絲絲縷縷的寒意,仿佛能將空氣都凍結。
“屬下有罪!”
羅金使麵色刷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不止,仿佛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後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隻覺得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仿佛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
雖然這21起舊案裡,八成與他無關,畢竟他到15號分部任職還未滿十年,可其中還是有那麼幾件案子,是在他任職期間發生的。
無論如何,他都難辭其咎!
此刻,他哪裡還有質問陸青的心思,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悔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真想狠狠抽自己這張賤嘴兩下,沒事乾嘛非要扯上陸青?
這小子要是不來,怎會捅出這般天大的簍子?
“你當然有罪!”
蘇長老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羅金使的心上。
“今日回去,給我徹查執法部,十日內將所有案件隱情查個水落石出!凡是牽扯其中的武殿人員,不論職位高低,在職還是辭休,統統給我逮捕緝拿!”
“薑君夜,你監察部負責從旁監督,有權決斷執法部辦案的全過程。”
蘇長老的目光如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長老,這些都是些陳年舊案,最久遠的王越案都二十多年了,十天……恐怕時間不夠啊。”
羅金使麵露難色,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
“那你要多久?”
蘇長老眉頭緊鎖,眼神銳利如刀。
“這……”
羅金使支支吾吾,嘴唇囁嚅了半天,最終也沒敢說出一個具體的數字。
“這樣吧,”
蘇長老冷冷地注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十天內辦完,我隻給你記一次大過,超過十天,你給我滾去當銀使,超過十五天,你給我滾去當銅使,一個月還完不成,你給我滾。”
話音落下,羅金使如遭雷擊,身子一晃,“撲通”一聲癱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
再也沒有了一部之首的威嚴氣度。
彆說當銅使、銀使了,就算僅僅是記一次大過,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這可不是學校裡犯了錯輕輕鬆鬆記一次過那麼簡單,武殿的大過,那是備案終身的,一旦被記過,這輩子將徹底失去晉升的可能,各方麵都要受到嚴格的限製。
就算他僥幸突破到七品宗師,也絕無可能當上長老。
當然,在武殿的終身限製下,被記過的人員,這輩子突破七品的概率幾乎為零。
“長……長老!”
羅金使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抬眼望著蘇長老,眼中滿是哀求。
蘇長老卻不再理會他,轉而看向下位的薑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