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齊麵色一僵,如鯁在喉,但很快又緩和下來,再次露出那標誌性的笑容。
“嘩嘩——”
他殷勤地為薑流雲,再次倒上一杯熱茶。
茶香嫋嫋,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眼底的一絲無奈。
“流雲少爺,您這話說得,真是折煞我了。”
薑齊語氣謙卑,姿態放得很低:“家族的培養之恩,我薑齊便是粉身碎骨也自不敢忘記。隻是這調令”他頓了頓,聲音也低了幾分,“確實需要長老和本部金使共同批閱才行。陸青他是特聘人員,身份特殊,我真的做不了主。”
“好,好。”
薑流雲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春日裡和煦的陽光,卻讓人感到一絲涼意。
他端起茶杯,輕輕地摩挲著杯沿,眼神卻落在彆處:“既然如此,你去告訴我那堂弟一聲,就說我來了,本使親自同他說。”
“這恐怕也需要再等幾日,薑金使他最近正忙於修煉,已閉關多時,任何人都不見。”薑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薑流雲的反應。
一聽這話,
薑流雲的笑容更甚,隻是這笑容裡寒意卻也是更濃,像冬日裡結了冰的湖麵般:“忙於修煉?嗬嗬,我這位堂弟啊,就是太天才了,可惜了。”
他自然知道薑君夜‘雙丹’的修為快要壓不住的事。
從小到大,家族內部就喜歡拿他和薑君夜比較。
可就因為薑君夜是雙丹武者,他永遠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喘不過氣來!
明麵上,他和薑君夜是薑家年輕一輩中的第一和第二。
但其中的差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就拿學生成績做個形象的例子,兩人雖然隻差一個排名,但第一名卻甩了第二名上百分的差距,
這其中的鴻溝,難以逾越。
“當真可惜了。”
薑流雲嘴角的笑愈發深沉,他放下茶杯,緩緩起身:“既然金使閉關,長老也不在,那我隻好自己帶人回7號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身旁的隨行人員立刻訓練有素地分開兩列,為他開道,
每一步都踏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薑齊的心上。
“流雲少爺,這不合規矩啊!”
薑齊急了,他快步上前,試圖攔住薑流雲的去路,但根本是無用功。
他立刻對身旁的一名監察部成員低聲喝道:“快,快派人去通知長老,絕不能讓此事鬨大!”
他的聲音急促而焦急。
“您說哪哪位長老?”那監察部成員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懵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今的15號基地,蘇長老為了百獸教之事,早已前往東南地區,和其他基地的長老商榷大事,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來。
隻剩下軍部的秦長老,隻是秦長老時刻鎮守在荒野區,傳達消息到他那裡,再趕回基地,也需要不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