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昕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哦?你要這犀角血何用?你可是神醫,難道還有你治不了的病症不成?”
“說來慚愧啊……”許誌山一臉愧疚地說道,“我的結發妻子竟然得了不治之症,這讓我心急如焚。為了拯救她的生命,我四處奔波,尋找各地的神醫,但他們都對我妻子的病束手無策。”
許誌山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繼續說道:“然而,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有一天我偶然遇到了麒麟宮內宮的一位隱士神醫。他告訴我,隻有這血赤犀角血才能救我妻子一命。”
許誌山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四處打聽血赤犀角的下落。要不是那日小兄弟你帶著公主和銀長老來到我家,我恐怕永遠都發現不了這血赤犀王的蛛絲馬跡。現在,這犀角終於到手了,我懇請小兄弟將這血赤犀角血給我吧。”
他的語氣充滿了懇切和哀求,“我許誌山願意為你肝腦塗地,此生無以為報!如果你不嫌棄,我願奉你為主,一生跟隨你左右!”
一昕看著許誌山,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他的真誠和無奈。一昕心裡明白,自己其實也對這血赤犀角有需求,而且如果日後麒麟宮找上門來,許誌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恐怕會給他帶來麻煩。
於是,一昕決定成全許誌山,他說道:“我不需要你欠我什麼,畢竟我們也算是有緣。既然如此,我便將這血赤犀角血給你。不過,你也不要說見過我,更不要知道我的身份。”
“好!好!我答應你!”許誌山滿臉喜色,連忙點頭如搗蒜一般,生怕一昕會反悔。
隻見一昕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手臂輕揮,一道寒光閃過,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造型古樸的紋龍刃。
這紋龍刃通體漆黑,刃身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刀柄處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張牙舞爪,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一昕手持紋龍刃,動作優雅而利落。他手腕一抖,將手中的犀角高高拋起。犀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穩穩地落在一昕的正上方。
說時遲那時快,一昕手中的紋龍刃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劈出,在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弧光。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犀角應聲而斷,被整齊地劈成了兩半。
犀角斷裂的瞬間,一股鮮紅的血液從斷口處噴湧而出,如同一股紅色的噴泉。一昕眼疾手快,迅速從腰間的腰帶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瓶子,準確無誤地接住了這股噴湧而出的犀角血。
瓶子接住犀角血後,一昕迅速將瓶蓋封好,然後將瓶子遞給了許誌山,同時自己則伸手接住了那兩半犀角。
“這犀角血給你了!”一昕的聲音清脆而堅定,他將裝有犀角血的小瓶子輕輕放在許誌山的手中,仿佛這並不是什麼珍貴的寶物,而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東西。
許誌山小心翼翼地接過瓶子,感受著手中瓶子的重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然而,還沒等許誌山開口道謝,一昕緊接著說道:“許誌山,記住我說的話,你我素未謀麵,今日也是初次相見。”他的話語雖然平淡,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深意。
許誌山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然後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昕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迅速將犀角收進腰帶的空間裡。這空間是他的秘密武器,能夠收納各種物品,方便又安全。
沒過多久,紫霄和墨涵也如預期般找到了一昕。紫霄麵露喜色,迫不及待地問道:“一昕,你得手了嗎?”
一昕嘴角微揚,輕點了一下頭,回答道:“嗯!你們的東西也拿到了吧?”
墨涵笑著應道:“當然,看!”她一邊說著,一邊展示出身上穿著的血赤寶甲,那鮮豔的紅色閃耀著光芒。
一昕見狀,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很好!那我們趕緊去接應沐鸞吧!”
紫霄神情嚴肅地插嘴道:“嗯,我們得快點,我能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朝這邊逼近,很可能就是銀長老!”
一昕心中一緊,連忙說道:“好!那我們快走!”
話音未落,一昕便當先一步,帶領著紫霄和墨涵,朝著景之鎮的方向疾馳而去……
等道銀長老心急火燎地趕到剛剛一昕逗留的地點時,卻發現現場空無一人。他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可能來晚了一步,隨後便繼續朝前方追趕。
然而,此時的許誌山早已像狡兔一般,朝著另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遠遠地將道銀長老甩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在景之鎮外的樹林裡,兩名麒麟宮的士兵正橫七豎八地倒在路中間,不省人事。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一隊人發現,他們急忙上前查看情況。
而在小鎮內,銅長老也在昏迷了一段時間後,漸漸蘇醒過來。獨孤莯見他醒來,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銅長老聽完,臉色變得極為凝重,二話不說便立刻派出一隊人繼續追擊。
這隊人剛剛踏出小鎮,正巧就看到了倒在路中間的那兩名士兵。他們趕緊上前進行簡單的救治,待兩名士兵稍微恢複了一些意識後,便詢問起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兩名士兵是銀長老派回來給銅長老送血赤犀王靈印的,可沒想到半路上突然殺出一夥人,二話不說就將他們打暈,然後把靈印給劫走了。
銅長老聽完,眼神變得愈發深邃,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起身來,一臉嚴肅地對獨孤莯說道:“大小姐,我們恐怕是被騙了!您的那幾位朋友,他們定然是有去無回啊!”
獨孤莯聞言,心中一緊,連忙追問道:“您說的是浩一昕他們?”
“正是如此!”銅老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篤定,“根據我的推測,他之所以會跟隨銀長老去追擊,目的就是為了那三件寶物!而且,我還懷疑這個黑衣人很可能是他們的同夥,隻不過一直隱藏在暗處,沒有被我們發現罷了。”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獨孤莯提出了質疑,“我們出發的時候彼此並不相識,而且他們的警備心也很強,怎麼會是同夥呢?”
“大小姐,您可彆被表象所迷惑啊!”銅長老歎息著說道,“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呐!唉,現在我們也隻能等銀長老回來了,到時候一問便知……”
銅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息。如今的他已經是有心無力,根本不可能再找到一昕等人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