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談笑風生了一會兒,江辰瞄了一眼腕上的夜光表,哎喲喂,已然深夜十點整,遂他拍拍屁股站起來,滿臉笑意:
“今兒個時辰不早了,我得滾蛋回府啦,改日再登門拜訪。”
出了任巧心的小窩,妹子竟然執著得跟貼身保鏢似的非要送江辰回家。
江辰架不住她的熱情似火,隻好點頭應允。
歸途過半,瞅見任家實在捉襟見肘的生活狀況,江辰瞬間開啟“散財童子”模式,隨手從乾坤袋裡掏出六千大洋現鈔,“嗖”的一聲就塞進了任巧心的口袋中。
"江辰哥,你這是乾啥呢?"
任巧心捧著手裡厚厚的一遝票子,一臉懵圈加慌亂。
"甭跟我客氣哈,這筆錢你就當我借你的!阿姨身體虛得像張薄紙片,總得買些補品調養調養;再說家裡那些破舊家具也確實該更新換代了吧。"
任巧心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收下了這份心意——畢竟家中經濟狀況比臉還乾淨,前陣子老媽住院更是幾乎榨乾所有積蓄,如今真可謂窮困潦倒急需援助。
江辰滿意地點點頭,正準備瀟灑離去,誰知任巧心突然上演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戲:她臉色緋紅,一把抱住江辰的後腰,羞澀卻又堅決地說:
"江辰哥,你說我是婚煞星,可能結不了婚,那我就心甘情願做你的小丫鬟或者情人好了!以後哪怕你對我厭煩了,我也絕不抱怨一句!"
撂下這一番肺腑之言,任巧心如同受驚的小鹿般迅速撒腿奔回自家,隻留下原地滿腦袋問號、思緒紛飛無處安放的江辰。
次日晨曦微露,七八點鐘的樣子,十幾台龐然大物—推土機和壓路機浩浩蕩蕩,在泥濘道路上蝸行牛步,一路晃悠進湧泉屯這片寧靜的土地,整個村莊被嚇得瞠目結舌,集體進入震驚狀態。
毫無疑問,這是裘誌堅的大手筆操作。
這家夥早早潛伏在湧泉屯,找上門和江辰掰扯起了關於公路擴建的世紀難題。
"哎喲喂,這路窄得跟褲腰帶似的,咱們今兒個這邊挖土,那邊填坑,差點把老骨頭都折騰散架了!"
裘誌堅窩在江辰辦公室的沙發裡,苦笑連連,“咱要想擴建成三條車道的標準,就得挪動一公裡外那個山坳子,可問題是,那可是國家的寶貝疙瘩啊,想動它一根汗毛,不先給土地爺遞個話,怕是門都沒有哇!”
江辰笑嗬嗬地回應:
“裘叔您甭客氣,該怎麼做您放手乾,具體環節我就不插手了,不過還是好奇問一句,改擴建的具體步驟咋樣?”
“說到這個嘛……”
裘誌堅搓著手,一臉尷尬模樣,
“我先前倒是向土地資源局申報過了,結果呢,冒出點小狀況。聽說您和馬市長關係鐵得很,不知能否請您牽線搭橋,幫個小忙?”
“出了啥岔子?”
江辰眉毛微微擰成了一個問號。
裘誌堅一字一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