諭示裁定樞機的天平再一次向芙寧娜傾斜,這的確能成為一個證據。
對此,並沒有反駁,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我不否認那些政策,對現在而言的確是暴政,壓迫勞工也的確是為我即將所做的事情善後,算作我的私心。”
“但我卻同樣支付了更高額的報酬,優先提供最優質的待遇,如果沒有我他們大部分人這輩子都不會見到那麼多摩拉。”
“除了強迫,我不認為這能被稱之為「不愛」。”
芙寧娜急的都快哭出來,伸手指著他,“你這是詭辯!”
諭示裁定樞機依舊傾向芙寧娜,並沒有因為他的觀點而改變。
暴政是事實,他所做出的解釋並不足以證明無罪。
但同樣僅靠暴政無法證明他不是水神,芙寧娜指控的罪名是他是假水神,所以還不能宣判。
芙寧娜著急的看看那維萊特,又淚眼婆娑的看看寧折,她一時間也想不到指控的證據。
她注意到寧折隻是溫柔的看著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無法開口。
眼看陷入僵局,那維萊特隻好開口詢問,“你既然承認所下達的政策,還請你解釋強迫勞動的目的。”
隻要不是涉及到身份的問題,都會大大方方的承認,“當然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預言災難。”
緩緩從座位起身,站在最高台上掃過全場,“站在這裡視野很好我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風景,同樣也能看到你們看不到的危險。”
“從五百年前神就開始準備應對這場災難,但需要有人能站在台前代替神做代理人。”
“芙寧娜,你以一個普通人受長生的詛咒代理神明,你扛住了五百年的孤獨,扛住了所有的挑戰。”
舉起雙臂,外麵露景泉的水彙聚在歌劇院,中級的水元素掌握的力量足以辦到這些。
水中,芙寧娜的聲音在歌劇院回蕩,她的努力與奉獻不應當被掩蓋,楓丹的所有人必須感謝她。
“好痛苦,好漫長,還要多久……”
“我真的,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不行,再堅持一下,我不能放棄否則楓丹就完蛋了!”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翻遍了所有的書,為什麼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
五百年,她流的淚早已彙入水中,
此刻所彙聚的意誌被公開放出,將她的孤獨、她的堅韌毫無保留的展露。
“我的確有罪……”站起身掃視全場,可惜許多相見的人都不在,她們被自己用各種理由支走。
目光最後落在克洛琳德與芙寧娜身上,“我算計欺騙一位膽小卻堅韌的少女,我囚禁綁架一位少女,我調戲異國的少女,我下藥逼迫一位少女,我粗暴撕扯一位少女……”
“我不否認我在位期間的壓迫、剝削、鎮壓、破壞、篡改法律……如此算下來,我大抵是有罪的。”
親口承認罪刑,這使得諭示裁定樞機直接倒向芙寧娜。
她贏了,但沒有完全贏,她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寧折不是水神。
除此以外,隨著他承認自己的罪行,看著天平向著自己傾斜,芙寧娜下意識的慌張,腦海裡又想起克洛琳德問自己的問題。
我這樣做會不會讓他被判處死刑?
不……我沒有想過殺死他……
我隻是……我隻是想讓一像從前一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場審判那維萊特非常被動,一切都寧折主導,諭示裁定樞機也有一些奇怪,按道理與控訴者訴求不相關的證據不應該被記入,但今天卻一反常態的直接傾向芙寧娜。
此刻,天平已經完全傾斜,那維萊特必須做出裁斷。
“犯罪嫌疑人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現在予以裁斷。”
說著他將一張卡片插入,芙寧娜眼巴巴的看著機器,她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期盼什麼,究竟是有罪還是無罪……
“……”那維萊特看著卡片陷入沉默,最後還是緩緩開口,“裁斷結果,判處水神死刑。”
死刑兩個字狠狠的刺激了芙寧娜,以至於讓她完全忽略了其他的信息,大腦瞬間空白,隻知道親手將他推上了行刑台……
不,不,不……
豆大的淚珠從眼中流出,身體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向後癱倒,好在克洛琳德及時將她扶著。
我沒有……我沒有想要殺死他,我隻是希望一切都能回到從前那樣……
比起芙寧娜,申鶴聽到這兩個字時,瞬間從觀眾席跳出,勢必要把他扛走。
什麼鳥審判我不接受!
“肅靜!”水流向著申鶴襲去,要將她攔下。
冰與水相撞,申鶴卻被震退落於下風。
一支冰箭緊隨其後逼退那維萊特,事已至此,甘雨也隻好出手。
在高台上靜靜的看著那維萊特他們三人纏鬥,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不是很清楚和她們兩人的關係,通過成就和她們此刻的行為推測,或許未來產生了羈絆,但那是未來的事情。現在的對她們毫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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