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給你們十分鐘。”
沈聞屹這句話是跟曹正說的,說完他便轉身往另一側走去,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曹正知道這是沈聞屹發出的最後通牒,他立即朝其他幾名隊友使了個狠厲的眼神,接收到訊號的其他人紛紛活動起了自己的筋骨,朝黑衣男人圍了過去。
“你們,你們想要乾什麼?!”
男人的兩個膝蓋都傷得不輕,下意識向後蹭去都疼得直打哆嗦,隻能高聲呼救,寄希望於有人路過這片荒廢之地:“救命啊!快來人啊!”
可惜他的運氣實在是不好,大喊大叫了許久,回應他的隻有回蕩在空氣中的回聲。
“行了,彆嚎了,剛剛不是挺能的嗎?”
曹正又猛踹了他一腳,“既然你小子硬氣得很,想必也挺能吃苦的吧?剛好我們弟兄幾個很久沒有乾過這種事了,手法難免生疏,拿你練練手應該不介意吧?”
說話間,黑衣男人隻見曹正身後一名身材壯碩的保鏢,卸下了他身後背的大黑包,從裡麵掏出了各式各樣詭異的工具,絲毫不亞於他那個鋒利的匕首。
這群人到底是乾什麼的!?黑衣男人心裡微震,看著那些從未見過的詭異工具,恐懼從心底蔓延了出來,他開始求饒:“彆,彆!我說,我什麼都說!”
原以為他願意全盤托出以後曹正他們會停手,誰知曹正居然對他露出了一抹邪笑,“彆啊,硬氣一些!你沒聽見嗎?”
“聽,聽見什麼……?”黑衣男人看見那抹笑意時,寒意爬上了脊背,說話的聲音不停地顫抖。
“沈總說,給我們十分鐘。”曹正收起了笑意,神情變得嚴肅又認真,“十分鐘很快就會過去了。彆怕。”
“不!不!”
黑衣男人瞳孔巨震,看著手上拿著各式各樣詭異工具的人圍著他越走越近,開始痛哭流涕地大聲求饒。
可惜已經無濟於事,到最後,空曠的廢棄廠房裡隻能聽見愈來愈微弱的哭喊聲。
十分鐘過後,曹正走出了廠房,朝站在外麵的沈聞屹彙報審問的情況:“沈總,問清楚了。“
沈聞屹轉過身,眼神冷漠地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曹正組織了一下語言,“這名男的似乎早就認識許小姐,他聲稱是許小姐的同學。說上次同學會錯過了,這次是來好好打招呼的。”
沈聞屹聞言擰眉,眼底戾氣更濃重了些,“打招呼需要帶匕首?”
曹正自然也是不信的,於是他就讓那男的多吃了些苦頭,對方才肯說實話。
“他是為了報複許小姐才來的。”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曹正忍不住抬眸觀察沈聞屹的神色。
“他說許小姐玩弄了他的感情,之後一走了之飛往國外,這麼多年了一回國就跟您閃了婚,完全沒將他放在心上。他心生怨恨,所以才想以恐嚇許小姐的方式,吸引她的注意力。”
沈聞屹聽完曹正說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玩弄他的感情?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這絕對是曹正第一次聽見這麼粗俗的話從沈聞屹口中說出,他意識到沈聞屹是怒極反笑,壓根不敢搭話,接著往下繼續說道:
“那家夥手腕上還有很多自殘的痕跡,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近幾年一直打著愛護動物、領養代替購買的幌子,到處領養被丟棄的動物,然後虐殺製作成標本,如今家裡擺放了滿牆的動物標本。”
“這是從他手機裡搜出的照片。”
曹正掏出對方的手機,想要拿給沈聞屹看,誰知沈聞屹嫌棄地後退了兩步:“拿走,我不想看這種東西。”
曹正隻好訕訕地又將手機裝回了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