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沒義氣了吧,就這麼走了?小時候的三公主怎麼和現在的三公主差那麼多,當初見到三公主的時候,鼻子紅紅,哭的眼睛也是紅的跟個小兔子一樣,現在想想就讓人有些發寒,人生無常啊”季之禮心中暗自感歎。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世子,您在想什麼?我看昭王走了。”
他回過神來,循聲望去,隻見苦瓜的一個腦袋從門外的縫隙中鑽了進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對啊,他走了,怎麼了?你有其他事?”
“沒有,沒有,我就是有些好奇,昭王和您說了些什麼呀?”
“滾!滾滾,看見你就心煩”
苦瓜隻好連忙把腦袋縮了回去,關上了門。
季之禮心煩意亂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三公主和四公主。
“真的要命了,四公主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又多想,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行,在事情被捅破之前,得先發製人”
祁承瑾剛從院牆上跳了下來,便聽到院子裡的角落裡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心中一緊,警覺地停下腳步,沉聲道:“出來吧,不用藏頭露尾的。”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一個身影從黑暗的角落裡慢慢地浮現出來,司刹,他的步伐顯得有些遲緩。
祁承瑾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司刹身上,他的眼神犀利而冷漠,透露出一絲明顯的不悅。
\"你們南臨人都喜歡監視彆人的生活起居嗎?\"祁承瑾的聲音冷冰冰的,其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王爺你誤會了,我這幾日之所以在昭王府,完全是為了確保昭王府內沒有彆有用心之人。同時,我家王上已經進入了北昭的邊界。\"
\"時希玄?他怎麼會突然來到北昭,而且還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他是想親自帶走夏輕煙嗎?\"祁承瑾的眉頭微微一皺,他顯然對時希玄的到來感到十分意外和警覺。
司刹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昭王既然已經明白了,那司刹也就不再多言了。在下就此告辭。\"說罷,他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祁承瑾突然叫住了司刹,\"告訴你們家王上,再過一月便是北昭的科舉,都城裡的所有守衛都會增加一倍以上。如果他不想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最好等到科舉結束之後再進入都城。\"
司刹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著祁承瑾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明白了。\"接著,他便匆匆離開了昭王府,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等到司刹走了之後,祁承瑾站在原地,心中思緒翻湧。他不禁感歎道:“怎麼什麼事情都趕到一塊兒了呢?”他的心裡始終七上八下的,一種莫名的不安感縈繞心頭,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稍作鎮定後,祁承瑾轉身朝著一處僻靜的角落走去。他輕聲喚道:“元一。”話音未落,元一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主子,屬下在。”
祁承瑾麵沉似水,直接問道:“禮部那邊可有什麼異常情況?另外,皇宮裡的元青可有消息傳回來?”
元一低頭沉思片刻,然後回答道:“回主子,禮部那邊,侯大人倒是每日都會親自去檢查科舉的考場,目前尚未發現其他異常之處。不過,皇宮那邊……”他突然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有話直說,用不著吞吞吐吐!”
“皇上寵幸了黎若冰。”
祁承瑾滿臉狐疑,直直地盯著元一,難以置信地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元一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緩緩說道:“皇上寵幸了黎若冰,並且將其冊封為貴人,現在黎若冰已經是柔貴人了。”
祁承瑾的眉頭緊緊地皺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溝壑,仿佛能夠夾住一隻蚊子。這實在是太反常了!這麼多年來,父皇從未踏進過後宮半步,更彆提寵幸像黎若冰這樣的女子了,而且一寵幸還直接越級晉升。
回到房間後,祁承瑾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黎若言。她原本正手持毛筆,在宣紙上書寫著什麼,聽聞這個消息後,手突然一抖,一滴墨汁濺落在了潔白的宣紙上,瞬間將整張紙都弄臟了。
黎若言見狀,連忙將那張弄臟的宣紙抽出來,拿到燭火下方,看著它在火焰中漸漸化為灰燼。然後,她轉過身,凝視著祁承瑾,輕聲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也想不通,不過,我不能再在府裡待下去了。雖然說在府裡也並非完全聽不到外界的消息,但做起事情來確實諸多不便,束手束腳的。我得想個法子,讓父皇不得不解除對我的禁足。”
“你想怎麼做”
聽到黎若言這麼一問,祁承瑾嘴角微勾,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看著黎若言“你等明天就知道了”
早朝的鐘聲響起,大臣們紛紛進入朝堂,向景佑帝行禮。季明棟站在隊列之中,心中暗自盤算著今日要上奏的事情。
他深吸一口氣,向前邁了一步,朗聲道:“皇上,昨日臣出城的時候,偶然間碰到了北虎軍。臣見他們在都城外風餐露宿,甚是艱苦。雖說北虎軍與北昭其他的士兵略有不同,但他們都是我北昭的將士!臣身為武將,看到這種情形,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季明棟的話音剛落,朝堂上頓時議論紛紛。一些大臣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另一些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季明棟。
就在這時,祁承誌站了出來,附和道:“父皇,北虎軍可是我北昭的一大王牌!他們為北昭立下了赫赫戰功,確實更應該得到妥善的對待。想當年,北虎軍還在父皇您的手上時,可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祁承誌的話如同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朝堂上的氣氛。一些原本還在猶豫的大臣們,此刻也紛紛附和起來,一時間朝堂上的聲音此起彼伏。
“是啊,北虎軍如此辛苦,實在是讓人痛心。”
“皇上,您可要為北虎軍做主!”
祁承誌見狀繼續添火“若是其他將士得知為北昭立下那麼多功勞的北虎軍都被這樣對待,恐怕會讓將士們心寒!”
這番話,表麵上是在替北虎軍說話,實則是在明裡暗裡地指責祁承瑾苛待將士。他卻將矛頭指向了祁承瑾。而此時的祁承瑾,由於被禁足,無法在朝堂上為自己辯解,那不就由祁承誌隨意潑臟水。
“季太尉和三皇子所言甚是,皆具真知灼見。但是,北虎軍之所以被稱為精銳之師,正是因為其成員皆為精挑細選的勇猛之士,且一直以來都有其自身獨特的規矩和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