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你這種沒腦子的人都能看透我,那我早死了!”祁念書的聲音愈發冰冷,仿佛能將人凍結,與此同時,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些許怒意,“季之禮,你是覺得你大晚上穿著一身黑去找侯博卿的行為就不會被人發現嗎?”
季之禮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一緊,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反駁道:“你什麼意思?”
“你現在要做的是管好自己,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有閒工夫管其他人的死活”
季之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坐在祁念書的對麵,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了一點,想要靠近祁念書,讓她把話說清楚。“你跟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每次都能提前知道這些事情?”
祁念書看著季之禮,眼中的怒意並沒有絲毫減少,“我跟背後的人是什麼關係,你沒有必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現在是東寒,是我的貼身侍衛。”
季之禮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一臉不理解的樣子,同時還有些煩躁,“我就不明白了,你當初救了我,已經是背著幕後的人了,現在我們不是相當於在同一條船上嗎?你就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嗎?”
“誰跟你說,我們倆是一艘船上的人?”祁念書滿臉嘲諷地看著季之禮,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
季之禮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好好好,算我自作多情行了吧!”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他知道再跟祁念書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於是索性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了出去。
祁念書看著季之禮那有些生氣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的目光緊緊地鎖住門口,直到眼睛裡的景物都已經變得有些模糊,她才如夢初醒般地喃喃自語道:“你跟我不一樣,那艘船一旦上了就下不來了,知道的越少,對你來說也就越好……”
季之禮氣衝衝地走出房間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個閃身到了院子裡的一棵大樹後麵。他的目光越過圍牆,落在了不遠處的四公主府。
隻見季之禮一個側身,迅速地抓住房梁,然後借力一蹬,整個人躍上了房簷。
站在房簷上,季之禮俯瞰著下方的四公主府,心中暗自感歎:“原來,自己能上房簷的感覺是這樣的……”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府中的亭台樓閣,最終停留在了右側的一處院落上,那裡正是祁念瑤的房間。
“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季之禮低聲呢喃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
就在這時,四公主府的大門突然緩緩打開,祁念瑤帶著她的貼身丫鬟沉香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們這個時候出去做什麼?”季之禮心裡暗自嘀咕著,不過他也並未深思,隻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她們身後。
當他走到一個拐角處時,卻突然發現那兩個身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呢?怎麼會這麼快就不見了?”季之禮不禁有些詫異,他加快腳步,四處張望,但是都沒有看到人。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季之禮隻覺得脖子一涼,一把鋒利的劍已然橫在了他的頸項之上。那劍身反射的光芒,如同一道閃電,直刺他的雙眼,讓他幾乎無法睜開。
季之禮眯起眼睛,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撥開那把劍,但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劍身的瞬間,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傳來。
“這劍可不長眼,你要是再亂動一下,你的命可就沒了。”說話之人正是祁念瑤,她手持長劍,劍尖緊貼著季之禮的咽喉,稍有不慎,便會血濺當場。
季之禮心頭一緊,連忙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並無惡意,“我……我沒有彆的意思,這隻是個誤會,四公主。”
“誤會?”站在一旁的沉香顯然並不相信季之禮的話,她激動地站出來,指著季之禮的鼻子罵道,“你少在這裡狡辯!從公主府開始,你就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和公主後麵,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說罷,沉香還不解氣地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季之禮的小腿上。
感覺到被沉香踢中的地方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揉一揉,但卻發現祁念瑤手中的劍正穩穩地指著他,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我能對你們有什麼壞心思?四公主,這路又不是你們家的,難道我還不能走了不成?”季之禮一臉無奈地說道。
然而,祁念瑤並沒有回應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眸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就在季之禮暗自揣測祁念瑤的想法時,隻見她手中的劍突然動了一下,直直地對準了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和你這個人不配”
【我的天,她這不會是想弄瞎我的眼睛吧!看她這架勢,說不定還真能下得去手呢!】季之禮心中一驚,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說時遲那時快,季之禮的反應速度極快,他迅速將目光轉向身後,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垃圾車。來不及多想,他一個閃身,迅速向後撤了一步,然後一腳踩上垃圾車,借力爬上了那堵高牆。
季之禮蹲在牆頭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站著的祁念瑤,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朝著祁念瑤揮了揮手,喊道:“再見了,四公主!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牆的另一邊。
“公主,不是他~”沉香氣得雙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季之禮剛才逃跑的方向,怒不可遏地說道,“他這分明就是在調戲公主!這個混蛋,下次要是再讓我碰見他,我肯定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