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謙這種人,確實令人心生忌憚。若他是個無才之輩,或許還不足為懼,但偏偏他不僅才華橫溢,而且行事謹慎,滴水不漏。如此人物,倘若站到對立麵,無疑會成為一個極其難纏的強敵。”
“公主,這位謝公子的做法著實讓人始料未及。誰能想到他竟暗藏這般心思?公主,您當真要應允他嗎?若是應下,那季之禮到時候回來該怎麼辦?可若是不應,南凜那邊萬一真如他所說?”
沉香此刻隻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就是一團亂麻亂七八糟的,剪不斷理還亂。她實在想不通,為何這些魑魅魍魎都像蒼蠅見了血似的,紛紛對自家公主打起了主意。
謝慕謙,她原本還對其頗有好感,認為他是個堂堂正正的君子,但是今天之後,她覺得對方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還有那該死的季之禮,究竟躲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當縮頭烏龜?
憑什麼所有的苦楚都要讓自家公主一人默默承受?他倒好,逍遙自在,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風流快活。在三公主府裡住著,想必很舒服吧,連個麵都不露一下。
再這樣下去,恐怕公主都要被彆人搶走!到那時候,看他該怎麼哭。
“沉香,你在這傻站著做什麼?”祁念瑤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一旁的沉香身上。隻見她滿臉氣憤,小嘴撅得老高,也不知道心裡在琢磨些什麼。
“哦,公主,我……我沒想什麼呀。”沉香被祁念瑤這麼一叫,突然回過神來一般,連忙換了個表情,滿臉堆笑地拉住祁念瑤的衣角,嬌嗔道,“公主,您看這都到飯點啦,咱們下去用些膳食好不好呀?”
祁念瑤見狀,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地揪了揪她那圓嘟嘟的臉蛋,笑罵道:“好啦好啦,就聽你的。”
與此同時,大理寺的大牢裡,房門再次被推開。路衍禾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隻見他手背在身後,手裡似乎拿著一疊東西。
“怎麼樣了?你去過墩王府了吧?我父王他是怎麼說的,路大人?”祁柏鬆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雙手扶在牢房的柱子上,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路衍禾。
路衍禾麵沉似水,冷冷地回應道:“祁柏鬆,你也不必如此得意,老夫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說罷,他右手緩緩抬起,隻見他手指微微一動,原本站在牢房裡的其他人便如得到指令一般,紛紛轉身離去,偌大的牢房裡,瞬間隻剩下路衍禾和祁柏鬆二人。
“現在這裡沒有人,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路衍禾慢慢地靠近牢房,他的步伐顯得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停在了牢門前。他的唇角微微一動,露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似乎在嘲笑眼前的人。
“你真的以為,拿密王的死就能威脅到墩王嗎?”路衍禾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然而,祁柏鬆並沒有被路衍禾的話語所影響,他突然發出一陣狂笑,那笑聲在空蕩蕩的牢房裡回蕩,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祁柏鬆一邊笑,一邊用力地拍打著牢門。他的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甚至有些猙獰,“路大人,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我恐怕早就死了吧!”
路衍禾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顯然沒有料到祁柏鬆會如此回應。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祁柏鬆比他想象中的難對付。
緊接著又聽到“沒事,你們有種就直接毒死我。”
話音未落,祁柏鬆突然像發了瘋似的,猛地伸出手,一把將路衍禾拽了過來。路衍禾完全沒有防備,被祁柏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路大人,你手後麵拿著什麼?哈哈哈哈哈……”祁柏鬆的笑聲越發張狂,他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路衍禾,讓路衍禾無法掙脫。
路衍禾心中暗叫不好,他沒想到祁柏鬆竟然如此瘋狂。他的手用力握住祁柏鬆的手,想要讓他鬆手,但是祁柏鬆可是會武功的人,而路衍禾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他的力氣又怎麼能比得上祁柏鬆?
“你都在牢房裡了,還這麼不安分,祁柏鬆!”路衍禾的臉上全是怒氣,他怒視著祁柏鬆,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出來一般。然而,祁柏鬆卻對他的憤怒視若無睹,反而越來越用力,似乎想要把路衍禾硬生生的隔著牢房拽進來。
路衍禾隻覺得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向他湧來,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掉。他的手原本緊緊握著,此刻卻像失去了控製一般,不停地顫抖著,然後變成了無力的拍打。
隨著時間的推移,路衍禾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紅,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與死神做最後的抗爭。而他的動作也越來越小,似乎已經到了極限,無法再支撐下去。
就在路衍禾感到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將他推開。他猝不及防,直直地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路衍禾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他的另一隻手則不停地在胸口上下摩挲,試圖緩解那股難受的窒息感。
過了好一會兒,路衍禾的咳嗽才漸漸平息下來。他艱難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祁柏鬆。
“路大人,怎麼樣?這是你第一次離死亡最近對吧!”祁柏鬆站在牢房裡麵,冷冷地看著路衍禾,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彆以為你手裡握著一些所謂的調查的東西就能威脅到我。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
說到這裡,祁柏鬆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你回去問問那個老頭,他敢嗎?他舍得放棄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嗎?還有你路衍禾,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