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被他送給武將當打手,二兄他讓養狗。
阿娘為他們縣衙提供蒸餅,大舅母要釀酒。
甚至,夏有米的朱家六兄弟也被看在眼裡,成了專屬線人。
連從前打雜的戊子,也被指使著跑腿,和接應她。
還親自認可了衙役們調侃的鷹眼小郎稱號,簡直,讓人手癢!
可惜,還不一定打得過他。
夏有米擠出一絲苦笑,為自己打氣!她這是為民辦事,而不是在給人當牛馬。
“阿舅,讓您久等了。”
夏有米見大舅王琢愁眉苦臉的樣子,就曉得這不是個簡單的案子。
隻怕是已經擴散開了,才不得不找她這種野路子。
“米娘,又要辛苦你了。”
“這是從長安縣合並過來的案子,前不久才捅破了天。細查下去,竟發現失蹤已達百餘人。”
“具體是如何發現的?”
“這說來非常離譜。長安城中陸續失蹤了許多丫鬟,開始並沒有引起重視。隻寥寥幾人報案,多數失蹤的人家,皆以為丫鬟私自逃跑,或與人私奔。”
“隻因失蹤前表現出來,有心上人的模樣。故順理成章,主人家隻能自認倒黴,或尋那牙人的麻煩。直到,刑部尚書柳家,出現一樁報案。主人怒氣衝衝地要求查明丫鬟失蹤的真相,才將此事鬨了開來。”
“柳家大郎表示,他的貼身丫鬟已身懷有孕,對他一片癡心,絕不可能私自逃離。一定是被人擄走!甚至還懷疑了是自家娘子動的手,府邸正雞犬不寧。”
“長安縣衙接手此案,本身也隻當一樁桃色笑話,尋人便是,不大重視。可那柳家大郎日日來鬨,主動尋了不少證據呈上,還以權相逼,勒令務必查出真相,還他那丫鬟來。”
“縣衙內部一合,才發現居然有許多相似的情況。仔細查著,發現已失蹤的丫鬟覆蓋整個長安城。我們這萬年縣衙轄區內,有數起同例。”
夏有米表示無話可說。
這麼多人失蹤,先前並未引發大的轟動,可能就是主謀在針對這類人群。
認為她們容易被擄走而不引起關注,要不是柳家被踩了大雷,碰上個真的無比信任和在乎的主兒,可能這樁案子還蒙在黑暗裡。
“縣衙需要我做什麼?”
夏有米一時間想不到她的作用,光靠描述,她能檢索到大概遇見過此人的位置。
可是,她們已經被擄走,不在原處。
要重新在城內外尋人,又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們縣衙的畫師,今年剛致仕回鄉,目前職位空缺著。長安縣也自顧不暇,總不好將七十餘歲的老翁再折騰過來吧?”
“於是?”
“於是,趙縣尉想到了你。”
“”
“他說,既然你能清楚地辨識出人的樣貌。那麼,畫出來,也不難吧?”
“長安這麼多名人畫家,他還能愁找不到個幫手嗎?”
夏有米內心翻湧,這,畫畫,她是真不會啊!
在現代時,雖她偶爾畫點東西,但從來都是走的抽象派。沒有正經地學過人體結構,就連美術課都在摸魚。
現在想趕鴨子上架,趙忻的期望怕是要落空。
雖然她願意在案件上幫忙,但,畫畫,她丟不起這個人。
“走吧阿舅。趁天色還早,先去縣衙瞧瞧是個什麼情況。”
“誒,好。”
說罷,兩人就騎馬往親仁坊內的縣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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