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者,什麼都沒審出。
即便他們用了多種手段,下巴也卸了。但是,時辰一到,還是毒發身亡。
可見對手準備充分。
“貴人,他們可有頭緒?”
“或者說,是政敵”
夏有米一直都不曾了解,當今真正的朝堂派係。但是,也清楚爭端是少不了。
如此明顯的針對,可能他們自己早就心知肚明。那麼,下麵的人查來查去的,意義也不一樣了,並非要找真凶是誰。而是,證據在哪?
以前沒問,是不想交集太深。
但現在,同是深淵人。若對方拿自己家開炮,也不能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你還記得,楊二狗嗎?”
“記得,他如今在何處?”
“他早就被身後之人,保了出去。我們攔不住,他連一點苦頭都沒吃。”
夏有米震驚。
當初,楊二狗是被宋衡親自送進去的。而且進的還是我方派係的萬年縣縣衙。不隻牽扯了砸壞王記鋪子,是數罪並罰。其中,最主要的是,以宋府的名義在外作亂,手上不乏人命官司。
若是,這背後的最終勢力與楊二狗有關。那麼,在一開始,他們家就已經被卷入其中試探了。
“那,那次。戰場,二百將士?”
夏有米小心地打探著。
趙忻沉痛,點了點頭。
瞬間,她就想明白了。若是朝野的鬥爭,隻怕,宋府樹大招風了。儘管宋涇是個好官,為民儘心竭力,也十分低調。但,他不僅家族興旺,還子女成才,更有宋衡去戰場上施展拳腳。若等他真的立下了戰功,那宋家的勢頭就難以抵擋了。
按照權謀小說,或者說真實的帝王平衡之術。這所謂反派,隻怕也是陛下放任的結果,可能還暗自推動了。
而螻蟻的性命,不值一提。
她此刻內心滿是悲涼,能理解是一回事,親身經曆又是一回事。
回過神來,夏有米再次問道:
“這次刺殺,是敵內分歧,還是另有勢力。”
趙忻揉著雙眼,表露出些許疲態和放鬆。
“另有人作亂罷了,將賈七一夥人都騙過去了。現在,丹若沒找到,無法與失蹤案合並處置。”
“明日,我會將相關的人際網畫出。”
“多派人留意吧。”
“失去了身份偽裝,要麼去主人家,要麼被滅了口,逃不掉的。”
第二日交差,第三日探病。
第四日生辰,第五日重陽。
第六日,郡主恢複了身體。然後扔了個晴天霹靂。
“郡主莫不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