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
徐沂念叨了幾次,要陪他再去看極光。
夏有米都拒絕了,她不想給對方希望,便想著冷處理。
在路上,當她看到受害人有徐沂之時,便立馬翻閱著自己的社媒賬號。找到當初發極光的那條,赫然看到了最近徐沂的留言。
說他也要去看看,做個告彆。
這條圖文下,徐沂多次留言,夏有米也已習慣,瞧見了便會回複一下。
但因為近期關穎可駱高岑節目的影響。
大量亂糟糟的輿論湧入,她也乾脆眼不見為淨。
沒想到徐沂的留言正巧被淹沒在其中,沒等到她回複。
這也許,單看隻是一件小事。
可點進對方的賬號,才感知到徐沂好像生病了。
心理狀況並不太好。
她作為朋友也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尤其是,見錢包裡還放著那張拍立得,夏有米愈發感覺沉甸甸的。
她脆弱於自己無法將感情的事給理清。
如何做才是正確的?
她不懂。
從前也不被這麼多人瞧見。
鐘挽靜靜地聽著夏有米講述極光與留言一事,包括發現徐沂賬號的種種異常。
很快就明白過來,他理清思路,輕聲開解道:
“成人需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沒有做錯什麼。”
“我們儘力而為。”
說完,鐘挽率先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繼續出發。
他們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鐘,隻是簡單進食,吃了幾片藥。
夏有米有些擔憂鐘醫生的身體,但無法勸說讓對方留下。
打起精神,繼續沿著西北找去。
一陣夜風刮過,帶起嗚咽回聲。
夏有米的腦袋像探測頭,四處掃描著。
她行走在前麵為鐘挽破風,時不時回頭瞧著對方的情況。
兩人路過每一個木屋雪屋,都查探一番,不要遺漏線索。
又過了一個小時,這裡已經很接近她當初看極光的位置。
若是這裡尋不到蹤跡,也隻能半小時後往回走。
目前是淩晨四點,他們倆要在天亮前回到港口,返程就需要走上四個小時。
風漸漸散去。
就在夏有米以為見不到極光時,
如夢似幻的帷幕拉開,如同星河傾瀉而下。
浪漫與孤獨飄散。
仿若靈魂在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