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陶果兒漸漸被洗腦,已經確認她大義滅親的行為沒錯。夏有米和其他被關押的女同誌對此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和情緒價值。
大家為她叫好。
這是新時代女性精神的萌芽,老陶家女兒可能僅僅是一個代表,底下還掩蓋著無數姑娘隻能被家人換取利益的真相。
這筆買賣“不虧”。
成了,便是父母都看你臉色,正如陶蘋兒能理直氣壯地不回家。
不成,則是徹底失去話語權,成為了家族地位最低,且毫無尊嚴的勞力。
正如陶果兒,被疼愛幺女的謊言包裹,實際上就像沒賣上高價的“大白菜”,被“主人”寧願爛在地裡,也絕不廉價出售。
她們兩個姑嫂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同情。
被迫撫養“外室子”由古至今都是恥辱,按照夏有米的原生軌跡,她根本連生養自己的骨肉都沒興趣。
陽光正好,
夏有米和陶果兒在集體活動中聊著天。
說到小蒲,她坦言已經托人送到酈陘老師那處照看。
也許是酈老師的個人魅力,相處下來,陶蒲已經將他視為第二個值得信任的對象。
即便記憶裡對鄒姑姑的認知還未消散,但也無法與之抗衡。
她們並不是完全封閉狀態,對外界的消息,眾人還能獲取,並口口相傳。
而她往往比旁人視野更廣。
“有米!”
“年年?”
“鐵匠被抓了,即將經過。”係統的提醒非常到位。隨大家看清來人之前,她已經先一步仔細端量鐵匠的狀態。畢竟與自己清白息息相關。
雖然夏有米適應能力強,但新鮮感和年年的數據記錄完後,還是想念小院的生活。
得爭取主動,解開謎團。
鐵匠此刻麵容憔悴,從前那健壯駭人的體魄,如今,顯露出幾分骨感來。臉上乾涸的血跡交錯,配合著依舊桀驁和凶猛的眼神,煞氣十足。
路過的人紛紛避讓,雖已經被剿滅了十五年,許多人還是聞匪色變。
即便,有些寨子在當年,行的是俠義之事,躲得是勢不得已,也曾護過一方平安。
但大多數都是禍害。
洪流之中,界限已經不那麼清晰。
有惡寨中的良善人,也有善營裡麵的瘟神。
鐵匠被帶出寨子的時候尚且年少,他看到的世界很小很小,寨裡寨外跟父母一樣都是埋頭乾活,為大家鍛鐵做兵器和農具。
不能說他是清白人,受一方供養,擔一份罪孽,曆來如此。
鐵匠被牽引著往更深的監室走去,這裡關押的都是凶惡的嫌疑人。基本上隻等一個證據,就能被直接拉出去處決的存在。
即便都各有罪惡。
室友還是紛紛避讓,有點牽掛的都害怕自己在外的親人受到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