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夏家鬨鬼。
“他們家呀,不下地不乾活不讀書。”
“就像是猴子變的,總往山林裡鑽。”
“不對!是魚變的,有段時間,不是天天泡在水裡嗎!”
“你說的也是,他們跟姓魚的來往也多,還有姓洪的,都是屬水。”
“宅院總是傳來古怪的嗚嗚聲。”
“我聽進去修屋子的李胡強說,他們窗戶紙都沒糊的,四處破破爛爛,應當是穿堂風。”
“不清楚,反正夏家主支遷走,留下這堆東西也不會有人惦記吧。”
“那可說不準,他們家子女多,指不定就能複起。”
“誰人不知,
老大,粗莽殘暴。
老二,才兼文武,謙恭仁厚。
老三,不務正業。
老四,霸王花。
老五,廢的。
老六,病秧子。
就這,如何複起?”
“隻一根好筍長成?那不是疼惜到嗓子眼了。”
“才不會呢,他家更寶貝幾個閨女,哼!顯擺!”
“噫,真酸!”
“”
那群不速之客從花重金從村民口中探聽到不少消息,雖暗自指責夏良駿不會養孩子,敗壞了家族名聲,但幾乎不妨礙他們的計劃。
幾人興衝衝回到化山鎮,準備了不少木箱子和紅綢帶等虛張聲勢的物件,等著明日好好熱鬨一番。
而夏家此時根本沒預料到這場鬨劇。
他們大多陷入酣睡。
隻有主屋的燈燃著,夏良駿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心裡總有些擔憂。
“相公,怎麼了?”
“朝朝,我不知為何,心突突跳動,仿佛,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瞎說什麼,是你這陣子補得太好,覺少。”
“是了,恬寶恢複了,家中子女不該再有劫難才是。”
“放心吧,我在除夕夢到老族長了,已經交代過了,有事都衝著咱來!耽誤不了孩兒們。”“但願如此。”
燭光散去,將他們的憂慮掩藏在黑暗下。兩人牽著彼此,用力握緊而後鬆開,幾息間安撫好了氣息,陷入好眠。
翌日。
“大哥早呀!”
“米寶,早!”
夏有米開門時正巧碰見了夏以鬆,對方身著白色長衫,完全不是短打獵戶的糙漢模樣,還係上了一條嶄新的腰帶,上頭繡著精美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