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夏叔父是第一個否認的。
就連田朝雨也一臉困惑。
她雖然狀告夏叔父之時,說自家已經斷親,也不過是基於夏良駿被罷官那會叔父一家的避嫌態度。
他們單方麵不認這親戚。
但信件是從何而來?相公也從未提起此事。
“這,這是祖父留下的?”夏良駿有些愣神,他知道有這樣一封信,但並沒有打開看過。而是被不知夾在了哪本書中,早忘記了存在。
“是的!上麵有曾祖父親筆書寫的斷親信,難不成叔公也不認自己父親留下的話?”
夏以柏在爭吵的過程中,一直沒有說話。
他好不容易才將眼前貪婪想養他的老人,對應成書信中的一份子。
原是老父親為了自己疼了一輩子的小兒,不被夏良駿一家牽連到,才在彌留之際寫下的斷親書信。
沒想到卻成了阻礙小兒心願達成的關鍵。
“不可能!我父親已離世多年!”夏叔父也不信真有這回事。
“我記起來了,叔父,這是祖父留給我的,還交代過,要見著你的時候再拆開。”夏良駿開始緩慢回憶著。
那會,他剛剛罷官。祖父送了信來,還交待先不拆,若哪天見到自家叔父了才能打開。
原來祖父是防著他,會用親情來要挾叔父幫他複起。
直接先斷親。
好荒唐啊!
為人父母的明知道自己忠厚大兒一直在為小兒犧牲,大兒去了,他的孫子也應接著供養小兒。
而不能有一丁點連累到小兒的地方。甚至,見著危險的小火苗,都要撐著一口氣將小兒與落魄的孫兒隔離開,才造成了如今的詼諧局麵。
“如何,叔父可要聽從祖父的遺言?”
夏良駿和夏叔父兩人都看過信後,場上眾人也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
這會兒還看熱鬨不嫌事大地起哄。
“那當然!父親的話,若不聽從,豈不是要遭天譴?”
“那,這過繼一事。”
“自然是先論輩分,要聽老祖宗的不是!”
“再說,這白紙黑字可做不得假!”
夏叔父的回旋鏢都往自個身上紮,他兩眼一翻就要氣暈過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
一隻大手從旁給了些微弱的溫度。
令他升起強烈的不甘,開始死死盯著眼前一家人,好似在想著什麼陰謀詭計,正要把主意打到這座老宅上。
手上的力道鬆了。
“我看呐,老頭。“
“你也沒幾年好活了,消停點吧!”
出聲的正是田丁蘭,他才剛從村外行醫回來,藥箱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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