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禦林軍順著留下線索的支流往下,發現了停靠在臨壩的竹筏,正是上遊蘆葦蕩失蹤的那條。不過,附近沒有殿下的痕跡。”
“在竹筏的四五裡外,有一個小鎮,打探到疑似夏家人的蹤跡。他們兩名男子三名女子,租一輛雙駕馬車往定州方向去了。”
“定州?”扶詔出聲,有些不可置信,他絕對不想懷疑夏家人。
可這實在行跡詭異。
為何夏家人找到夏有恬,卻不見殿下蹤影。
為何他們不往京城趕路,而是往西去定州。
“世子,禦林軍已派人循著他們的痕跡而去,相信很快就能追上!”
皇家親衛的快馬,豈是一輛半舊馬車能比較的,不出半日便會追上。
按照時間推算,隻怕天剛亮,就會追上夏家眾人。
扶詔心情複雜。
既害怕追不上,又怕追太快,即刻就要麵對最壞的真相。
他已經稟明了父親想要成婚。
若不是怕影響夏家老二春闈,擔心朝中有人利用夏以柏考中後的官職分配等問題,來進行一些苟且交易與要挾。
扶詔早就按捺不住前往豐州城了。
甚至,
連未來丈母娘的喜好都打探清楚,見麵禮也一直在籌備中,其中,還包括了她們姐妹一直掛在嘴邊的大姐孩子。
若是,所有心動都是假的。
“駕!”
夏有恬正歡快地驅動馬車,估算著她們即將達成救回太子殿下,護送二哥入考場這兩件大好事。
這一路上,並沒有來自外部的阻礙。
最大的困難也不過是馬匹出了問題。
誰能料到,搭檔這麼些年的兩匹馬,瞧著都很結實能跑的,居然會鬨矛盾!
它們因歇息時的草料問題,居然在上路的時候,同時往兩頭跑,拉扯之間,差點就讓馬車散架了!
動作與神情間,夏有米居然還品出來了它們經常這麼乾的意味。
這下,終於找到了這駕馬車連同馬匹被賣掉的原因。
哪有什麼撿漏。
一切便宜的事,都標好了價格。
若不是夏以鬆剛給他們送吃食,根本沒來得及跑遠,光憑借車上幾個傷的病的,完全控製不住場麵。
夏以柏的手都因為拉韁繩磨傷。
好在,夏有米隻許他使用左手。
若非大哥及時掉頭,夏以柏指定要使出全力阻攔馬匹。
屆時,
趕考就成了泡影。
好在,眾人齊心,又皆是馴馬好手,很快製住了場麵。
那兩匹惡意搗亂的馬被留在了野外,得到徹底的自由。
憑借在「星柳堂」學到的經驗,眾人布置繩索改成單馬係駕方式,再調整車輛重心。
便套著大哥先前騎的駿馬抵達城鎮,趕在集市關閉前的檔口,放夏以鬆獨自去買馬,他們則直接在城外繞路。
這也是夏有米選這條路的便利之一。
在太子的追兵沒有被全數剿滅之前,根本不知循著蹤跡追來的是敵是友。
原先的官道,繞城,便最是費精力。
等麻煩事了,居然順利得不可思議,在開城門前半個時辰便進入了熟悉的路段。
“站住,下車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