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急從權。
隻能讓太子和扶詔兩位權力中心的人,幫忙背書他們沒有嫌疑。
“明白了。”
扶詔很高興,根本不擔心後續的懲罰。他直接吩咐接太子的馬車停在考場附近,確保了夏以柏順利抵達後,再進行交接。
同時派了一個親衛隨同去夏家,幫忙遞送家中的浮票等物。夏以鬆則駕馬車帶上原本考籃,再次前往考場。
若是能趕上,用家人精心準備的物料,不知貼心了多少倍。
所有考具,包括家人縫製的厚實又方便寫字的衣裳和毯子,都是田朝雨開過光求過祖宗的。
從心理上,便能前進幾個名次。
......
寅時末,
豐州城。
“成了!嗚嗚,相公!”田朝雨看著眼前一陰一陽,總算哭出了聲來。
她按照往常的習慣,在夜間投擲“笅杯”,向祖宗請示家中事務。
誰料,問詢到柏兒春闈是否順利之時,連續擲出了三次“陰杯”,這是從未有過的大凶。
慌得她拉著夏良駿,在祠堂跪坐一夜,換了無數說辭,還沐浴焚香,磕了說不清的頭。
但換來的皆是“陰杯”,她動靜越來越大,偶爾能出現“笑杯”,但已無法安慰慌了神的人。
尋摸著動靜,
夏以柳和夏有晴兩口子相繼趕來祠堂,雙雙跟著跪下。最後,還是魚淩陵將媳婦勸下,自己頂著,還說若天亮也無法擲出“聖杯”,即刻啟程上京。
最終,
在夏以柏順利拿到家中準備的考籃時,豐州城的田朝雨手中終於投擲出了“聖杯”卦象。
一陰一陽,表示所求可行。
很久以後,
文人圈鬨出一件大事,定州城一名富家考生因被舉報作弊,無法參考。
便生起了報複的心思,在定州賣得最好最高端的成套考具中暗藏玄機,塞了作弊的物件在裡麵。
實際上,購買的考生根本用不上,但隻要爆出來那物件有問題,就一個也逃不掉。
疑罪從有。
這一舉動,讓許多不知情的無辜考生因為舞弊被逐出考場,最後鬨上去仔細調查,才給那些學子洗脫罪名。
可是,考完了,名次也已安排好。
無論如何,也隻能受著無妄之災。
夏以柏是聽聞了此事,找到當初讓夏以鬆換回的那套在定州買的考具,才在硯台的夾層中發現了那份無良小抄。
頓感十分驚險!
若非扶詔的安排節省了時間,夏以鬆無法在更早的時辰從家將東西送到考場。
若非珍惜家人的心意,夏以柏不會耐心等候大哥到來,而是早早隨考生入場。
這一遭,
他們不僅救下了太子,得到陛下賞賜,準許太子重審夏良駿貪汙一案。
還在夏以柏的春闈中,大大掙了一筆!
“咚咚鏘!”一堆官員與衙役敲鑼打鼓地來到了夏家門前。
其中,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扶詔與扶詩。他們臉上帶著初次會麵的溫和笑意,跟隨節奏不斷道喜。
“恭賀夏公子!高中第九名!”
“同喜!多謝各位大人!”
“賺了!二姐!”夏有恬一蹦三尺高,舞動紅綢,將扶詔晃了個踉蹌。
對方還一臉癡漢笑,看得夏以鬆全身肌肉都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