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
田朝雨生辰日,所有親友齊聚豐州城,就連從未見過麵的大舅都攜全家到訪。
娘親首次在新宅過生辰,關於大舅能否到場,是經過他們四兄妹共同批算的。
得出了一致的吉利卦象,才提前將人接到家。
不僅扶家兄妹到場,洪家和魚家眾人都來了。
魚夫人是從五月起一直就留在了夏家。
慢慢也被她們改了思想,若是再不改,自家兒子就要被逼瘋了。
夏有米也沒做什麼大事。
就是從係統裡總結了部分產期對母體的損害,結合了她記憶中,三歲時田朝雨懷夏有恬的種種跡象,繪聲繪色地講給眾人聽。
那效果,
讓魚淩陵現場汗毛倒豎,捂著夏有晴肚子哭不生了往後不生了。
魚夫人則是被喚醒了快要忘卻的痛苦,眼泛淚光不再多說什麼。
巢雙堅定了想法,巢泗瞧了瞧夏有米的小腹,他也堅定了想法。
唯有夏有晴窩在二妹懷中,捂著吃撐的胃部,撚起消食的青梅,一口一個。
她心裡清楚著呢!懷相好、心情疏朗,都不是弱化艱辛的理由。
自己養好了,將來也要為妹妹與嫂嫂們撐腰。
核心問題解決後,
再如何照料夏有晴便成了共識。
等六月末夏家一行人歸來,田朝雨狠狠被魚夫人秀了一臉得意。
自己居然挑不出親家母任何錯,反而是被對方給好好上了一課。
隨即,
滿懷愧疚地加倍對女兒好。
......
這個生辰,是田朝雨有史以來,最舒心最暢快的一日。
不僅兩位兄長和大姐都在,還有,積壓在夏良駿身上的案子也即將迎來曙光。
關於案件的細節,也多虧了曾經有過夏叔父那麼一鬨。
自從夏家老宅被氣走以後,他沒多久便走了。
留下乾兒子和快壞掉的私生子互相內鬥多年。
最後雙雙入大牢。
寶興縣縣衙在審理他們案子時,抄家收獲了不少證據,都一一抄錄並且留檔。
其中,不乏他們曾乾過的壞事。
還有替夏叔父或者某位受賄官員的掃尾之事。
偏巧就在雙方不知情的狀況下,給夏良駿貪汙一案留下文字記載與口供證詞。
如此,阜榮和扶詔攜手提審了一串隱藏官員。
拔出蘿卜帶出泥,夏以鬆還順勢跑了趟京城,將埋藏在夏家老宅的那份罪證,交給太子與世子爺處置,為他們增添功績。
可想而知,這份小案子鬨出的動靜該有多大。
京城連同豐州城,忽然就空出了不少的官位。
新科進士再表態,說不想留在京城,願意去家鄉紮根底層,為百姓做些實事。
陛下,這不順手將夏以柏安置距豐州城最近的地方,先做兩年知縣曆練曆練。
目標,是往監察禦史的方向上培養。
隻要夏以柏在任期內不犯什麼過錯,基本前途無量。
有些打探到內幕的高官,便起了捉人家回去當女婿的想法。
可惜,
他們都晚了一步。
夏以柏和扶詩定了親事。
夏有米得知這個消息時,差點將吃瓜的牙齒崩掉。
他們,什麼時候成的啊!
問二哥的時候,他高深莫測,隻說自己一見鐘情。
但夏有米直覺這不簡單,一直憋到了七月,扶詩來了夏家,這才弄清楚他們的“交易”。
原來,上次救下了太子,那夥人雖然失敗,但他們的後台卻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