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安慰起不了奇效,但能讓她的不安情緒被帶偏。
恢複理性分析的清醒。
再三回憶,她的過往都沒有異常。
剛成為骨妖的經曆都忘得差不多,很像是年紀太小,還不記事的狀態。
生前也想不起丁點來,耐心地數了又數,身上好像也沒缺點什麼骨塊。
“年年,我懶得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若是該給我知道的,總會來臨。若是真與我無關,那,更不必有何煩憂!”夏有米伸了伸懶腰,她不能因為莫名害怕,就縮在安全地帶。
更何況,此地還總泄露靈氣,不算安全。
“有米,你說得對,看現在的雲層分布,下午就能走。”
夏有米不喜歡在雨中趕路是骨妖的特性。
她跟這邊的鳥兒告彆,再把棺木帶到半山腰藏起來,就空著手下了山。
剛準備繼續往西走去,就聽見年年提醒。
“有米,不對!宋越在附近!”
“什麼!這小子不會跟我有什麼羈絆吧!”
聞言,夏有米不存在的毛發都要炸開了,從她嗅出宋越、戎椒和戎深三人身上特殊的氣味開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分明,裡麵藏著妖的氣息。
後來多次跟宋越單獨相處,都很正常。
她便將那種氣味歸咎到了戎椒的身上,從最後一次選擇離隊的情形來看,也證明了她沒有猜錯。
有能力、有膽量自保的才是真的妖修。
而人到了極限,心生退意再正常不過。
前麵的沼澤事件,夏有米多次出風頭,應當是讓潛藏的妖修放低了姿態。
若她沒選擇離隊,可能會一直被忌憚,從而讓他們的目的無法暴露出來。
而林鶴,也就多一分危險。
於是,
夏有米一方麵,確實是被滅世山吸引。
另一方麵,借口離隊,留密信給林鶴,讓他們多加小心,也能引出賊子。
林鶴顯然領悟了她的用意,在那最後一次離隊時,放了些護衛潛身暗處。
種種,
都不該在這時候,讓年年的範圍探測到宋越本人。
夏有米在腦海觀察著畫麵,宋越此時孤身靠坐樹下一動不動,臉色蒼白,衣裳半濕。
緊閉雙眼,身前抱著什麼。
無法從胸腔起伏判斷呼吸。
“應該還活著,肩膀有顫動。”年年率先給出判斷。
“那,我去不去?”
“附近,能探測到的範圍沒有任何人的蹤跡,看你想不想去了。”年年在這種時候,往往語氣不帶任何情緒,怕影響了夏有米的判斷。
“他可能沒來多久,不然,山雀不會不說的。”夏有米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去看看。無論接下來的目的地如何,總歸直覺上,她對這人的觀感還不賴。
好在,她埋了幾身衣服。
先變成人形,自己穿上,再挑揀出一身寬大些的,放進包袱。
幾個起伏間,就落到了宋越跟前。
這麼近距離,美男落湯雞的場景我見猶憐,
可惜,
她正得發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