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證了她從泥濘與膽怯,到開朗和善。
期間,
九千歲大人永遠在溫柔地哄著小主子,或是跟太後娘娘恩愛日常,共享天倫。
日日活在這般美好之下,
青荷都快忘了九千歲是多可怕的主子?
她們又是如何被堪比死士般刻苦訓練!
而若是疏忽下叫小主子在宴會上丟臉,所有姐妹要麵臨何等懲罰?
“砰砰——”
“我真錯了,紫蘿姐姐,嗚嗚!”青荷忍不住跪下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好了,先起來!莫要誤了主子的時辰。”紫蘿將這個妹妹拉起身來,其實,倒不是她紫蘿更穩重。誰都牢牢記著曾經,青荷這般大意,也隻是她那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
回想她們七人:
紅綃、綠綺。
常年伴主子出入,不僅受器重,還管著手下宮人,需跟九千歲和太後直接彙報。她們自然體麵極了,辦事也妥帖利索。
青荷、紫蘿。
她們倆雖也近身,但隻是做些梳妝、布膳、沐浴的活計。處在中間,總不尷不尬,就想多在主子跟前擺弄花樣,爭寵愛。
橙紗、黃綾、藍繡。
她們三人各有本事,明麵隻是院外的二等宮人,實則暗地身負重任。一般主子們要出行時,她們會在暗地裡跟上去。
這算來算去,隻有青荷跟紫蘿要沉悶些。
偶爾,
青荷還會默默抽泣,為何其他五位姐姐,都取了同一個偏旁的名字。
獨獨落下了她們倆。
可紫蘿問她要不去找主子求求,改一改,青荷又不願放棄草字頭。
她倒喜歡卻也彆扭,是小孩子心性未消。
紫蘿明明不大多少,卻也懂得體諒姐妹。
“好了,先去收拾一下麵容,再來梳妝。”紫蘿端著選好的首飾離去,給青荷留了些整理的空間。
也是今日李莞然撥了姑姑過來幫忙打點,才沒叫她們幾個小的定奪。
往日,為跟主子表示親近,都會哄著她挑選跟自己相關的顏色打扮,以示自己被主子重視受寵。
青荷一時未轉過彎,倒無法太過苛責她。
隻是,
她們不知夏有米本尊來了。
也不是那個沒主見,任她們擺弄的主子。
紫蘿所擔心的宴會上丟臉根本不會發生。
“嗝,娘,吃飽了。”夏有米揉了揉肚子,感歎宮裡美食的用心程度,超乎想象。
吃得又舒適又不噎,她打嗝也隻是為了滿足小小的儀式感。
距離宴會時辰還早,李莞然再三比對後,又把夏有米一身繁複的裝扮給拆卸了。
給她換上走動輕便的衣裙,再稍加點綴。
終於,
最順眼的女兒出現!
先前那般華貴裝飾,她怕女兒走不習慣,屆時容易踩裙子,珠寶邊動作邊掉,該多滑稽!
寧可不要展示美貌,也不能叫米兒丟臉。
夏有米朝李莞然示意絕讚。
她隻是滿足娘親的打扮欲,並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爭奇鬥豔。
才七歲,臉頰肉都未褪去,跟誰爭美豔?
且想到之後的計劃,甚至,不能將眾人的焦點聚集在容貌,而是品行與能力。
皇帝要什麼,咱就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