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紅綃,我沒事,跟她們說一聲。”
夏有米拿起紅綃送過來的新球杆,又喝了一口水,對她示意去安撫一下憂心不已的李莞然等人。就揮揮手朝球場走去。
還剩下一個球。
紅綃等人縱使再擔心,也隻能順著主子的心意來。
去李莞然等人座位時,路過不少說著酸話的觀眾。他們從怒其不爭,到反過來為藍隊想借口。
無外乎是紅隊耍手段,避戰,不敢光明正大較量。
為傅公子感到不值當,隊友不行,拖累了他雲雲。
聽得紅綃是一臉嫌棄,偏生許多人還對準自家或彆家女兒現場教導。說下郡主這種隻是少數,她有個有權勢的養父才能放肆,而真正的千金貴女若學,指不定就走上歪路。
有人反駁出聲,有人不抬頭。抵達李莞然這個區域的時候,幾乎聽不見這些議論,這裡多以女眷為主,還是有權有勢沒男人壓著的。
自然是不敢叫囂到這一邊來。
古往今來,都是氣弱被人欺。剛硬些無所顧忌的,反而不敢去招惹。
跟李莞然彙報完郡主的情況,紅綃從另一頭下去。同等在角落的白芨囑咐了一聲,就回到了夏有米休息用的營帳。
賽點,
紅隊的火熱勢頭已難以阻擋。
傅羽冷靜地跟隊友分析戰術,開球權給了費良材。
他自己則守在藍隊球門區域,如今的形勢,的確隻有傅羽親自守門才能見到轉機。
若他拉不下這個麵子去變通,就沒機會了。
顯然,
霍磐和費良材都守不住變幻莫測的球門區。
傅羽身為能力者,應該守好最後一道防線,而後再吹響反攻的號角。
場中,
大家眼睜睜看著慢一步的夏有米卸下手上的繃帶,將一對什麼扔掉。
舉托盤的人身形晃悠了一下,帶起一陣陣抽氣聲。
“郡主!你不要這樣啊!”費良材被嚇到嚶嚶哭泣。
“那個,是,負重......”霍磐指著托盤的手顫抖著,傅羽也心緒複雜。
汪玉環和顧心珴都是一副早就明白的模樣,帶著笑意站好防守位置。
實則,她們也才剛知道。
郡主說了,這僅僅是戰術的一部分。
見著比分,再見著夏有米如此姿態。
壓在她們心上的有關賽點的緊張感,蕩然無存。
夏有米握住一根更結實更新的球杖,表情嚴肅。
雖然,那一對雙腕負重並沒有多重,有虛張聲勢的成分在。
但修習煉體術後,在不用出全力時,的確有這個加重環節。
不過是舉托盤的綠綺稍微有點演技。
看上去更震撼些。
“嘡!”
鑼聲響起,費良材這一球又穩又快。
但架不住顧心珴和汪玉環都不守門,兩人隻圍堵著接收到球的霍磐。直到夏有米衝上前來,才放開他,而後,兩方隊員都跟在夏有米身後。
傅羽的心神全在飛奔來的木球之上,他自己也握準了球杆不敢鬆懈。
夏有米根本沒猶豫她這一下會不會打壞一個將軍的手,若不能自保,分不清形勢輕重緩急。
那這個未來的大將軍也遲早會出事。
場周隨著夏有米的衝刺緊到了極點,不少人都站起身,生怕看不清。
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幾乎人人都站了起來,還有人大聲喊郡主。
時間其實很短,短到隻是跑個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