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四個男人擠在隔間前,短暫的恍惚中,能清晰地聽到液體落在地板的聲音。
青年記者將手電往下,好讓幾人看清,似乎是司機的座椅吸滿了兜不住了,紅色液體開始順著往地上蔓延。
慘白燈光下,幾人神情皆是不可置信。
司機死亡了,為什麼車子還在繼續動。
“咚!”老爺爺再次敲響了拐杖,嗬道,“檢查車上情況,看是誰在故弄玄虛!”
“是。”青年率先哆嗦著應下來。而後,就要拿著他的強力補光燈往後麵走去。
但再次被老爺爺攔住,拿走了他的燈解釋道:“我守車頭,你們用手機就行。”
青年沒多想,隻以為是老人家沒有智能手機,再說他們應該更清楚路況吧!
“老四,你想辦法打開隔間門。”
“行。”
中年男人被老爺爺安排砸窗,基於中年夫妻有開車經驗,想他接手方向盤。
壯漢和青年從座位最後麵開始檢查天花板、窗戶、車輛地板和各處的縫隙。
夏有米和休歌還有那個女孩,則被老奶奶安排往前靠攏,聚集在後門位置。
中年女人為自家男人打著光,還不忘提醒使用車廂內自帶的砸窗工具使勁,可中年男出了一身汗,也沒能敲出一點裂縫。
他不耐得瞥向了妻子,一把奪過開著手電的手機,把砸窗的錘子遞給了她。
“砰!”
中年女揮錘動作標準,造成了聲音明顯要響得多,可也沒能如願看到裂隙。摸了摸瞄準的位置,倒是砸出幾道淺淺的劃痕。
中年男鼻子發出輕哼,似乎不屑妻子一樣做不到。
他們家重活確實的妻子做得多,開車也是妻子會,但不妨礙男人看不起她。這一家之主的地位,從出生就定下了。
車上是一陣惶恐不安,伴隨著女孩的哭泣和害怕,但她也隻能得到老奶奶起不到作用的安慰聲。
她的媽媽在前麵忙活。
看上去有安全感的休歌不理她,而同齡的同樣有些柔弱膽小害怕的夏有米,卻能跟休歌貼一塊。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瞧著很和諧,頗有擠不進之感。
加之,女孩的父母其實都在場,隻是在主持大局,等所有人歇下來比強弱。
不見得她倆能討著好,這會兒還不想著來親近她,一會兒可就晚了不要了。
但自己總這樣被排除在姐妹外,真的很想破壞啊!
女孩的神情忽明忽暗。
可夏有米和休歌根本不清楚她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她們在低聲交換著姓名。
休歌主動為方才夏有米送她的友好包和話梅道謝,成功轉移她的害怕情緒。
夏有米拍拍自己背包,小聲說她媽媽準備了很多,並展示著她痛層的玩偶。
休歌話少但回應,擋住夏有米可能會看向司機的視線。還提到她是大學生,兩人打開手電筒,從帆布袋中取出兩本證和校園翻看。
老奶奶見此也欣慰地笑了起來,偶爾分神聽起了閒聊。
年年則在腦海檢查著每人動向,加上一段單獨的計時。
實際上,
在八點一刻,休歌用塑料袋時,司機就已經離開人世。
否則,他不會不管車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