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
一家三口費了老半天勁才堵上一個縫隙,用女孩的衣服和工牌塞進其中,很快,那件衣服被凍成了冰碴子,看上去暫時沒有寒風繼續灌進來。
三人脫力,感覺該出汗但渾身仍是冰涼。
他們中段有三個大縫需要堵,但率先完成的隻是更接近走向後座的位置。
通往前排的地麵已凍出十厘米厚的冰線,三人也沒有急著解決那些漏洞。
終歸還是防著青年記者更多。
後排更像是他們家的後花園。
“......”青年低聲咒罵著,但他不敢越界,隻是不斷為兩位老人調整位置,偶爾點一下打火機,企圖讓他們精氣神。
但作用微乎其微,老人隻是淺淺地呼吸。
中年男感覺體能極快地消耗,他跺跺腳,越來越清醒,還咬了一口香腸。
“爸......她們那好像有吃的。”女孩那塊麵包早吃完了,她跟父親有一樣的感覺,就是急需食物補充能量。
沙拉醬的瓶子被凍住打不開,中年女和大款都各留了半塊麵包沒有吃完,但女孩不想去討要。
興許是知道結果,興許真的不想吃麵包。
她想起自己和媽媽去後麵要工具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了什麼食物的香甜。
雖然很淺,飄在空氣中,能解釋為幻覺。
但女孩想,一定是她們還藏了很多吃的,否則,無法解釋她們還有力氣,一起修補什麼窗戶。
在上車時,彆人的注意力都在帆布袋上,她可不一樣,看清楚了那個姑娘還背著一個巨大的漂亮背包。裡麵即便沒有好吃的,應該也有很多珍貴的東西吧?
她忍不了,都已經這樣,若不能趁爸爸還有力氣衝鋒,若隻剩自己一個人可對付不了兩個人。
女孩眼珠子轉轉,帶著討好跟爸媽說起夏有米的背包。
那黑衣服的有刀又怎樣,咱四個人還怕她一個人不成?
中年男的腦海混亂極了,處在一個爆點,滿是不耐煩,但架不住女兒勸說和大款的支持拱火,眼神不住後瞟來。他們每人分一個武器,由中年女人打頭陣。
夏有米和休歌都在裝睡。
她們頭靠頭,瞧著可憐。
青年看到了中段的一切,但他沒有聲張,反而笑了笑。
“姑娘,姑娘,醒醒!阿姨,阿姨有點事想問問你們。”中年女在最前麵,隨時準備將位置讓給身後的中年男和大款。
“阿姨。”
“阿姨?”
夏有米和休歌睜開眼睛,抖了抖身子,裝作不解出聲。
“阿姨隻是想問問,能不能把你的書包給我們看一下?”中年女臉上的善意不變,但說的話卻一點不客氣,還指了指女兒,“你看,那個是妹妹,沒上過什麼學,就想看看你們的書包。”
“嗤——”
“哈?”
這個解釋讓在場男女老少都笑了出聲,沒聽過這樣打劫的說辭,一點都不禮貌。
“阿姨?”休歌站起身來,把中年女逼得後退了一小步,望了望前麵的眾人說道,“你怕是用慣了女兒當借口,來滿足自己的願望吧!”
“你!”
“咻——”休歌動作很快,在中年女人還想指責抱怨時,直接用匕首削傷了她伸出來的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