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呼喚她的人,看不清了,也不重要。
......
中年女人咽了氣,所有人停下了互相爭鬥。
他們似乎因為一個人率先離去而恢複清醒。
休歌更是把匕首和錘子都撿走交給夏有米。
夏有米把東西簡單收了收,開始給休歌處理傷口,外傷倒是不多,重點是噴一些跌打損傷噴霧。這是迷你罐裝,一次就用光了。
聞著空中飄起的藥物味道,三個男人敢怒不敢言。
休歌的強勢更是將壯漢逼到拖著殘破的身體往前,挪到車廂中段。
中年男人瞟了眼咽氣的妻子和呆滯的女兒,摸索自己藏好的肉塊,沒有說話。
三個男人都有傷,也察覺到了方才的異樣。
他們不承認對彼此的敵意,隻能怨這詭異,一定是車廂內的什麼東西上了身。
才讓其失去對大腦的掌控。
他們圍成個三角,把能用的東西牢牢護住,總算知道了團結作戰,隻不過是團結一致針對休歌。
三人小聲的交流沒瞞過夏有米和呆滯女孩,她的眼珠微微地轉動,踟躕猶豫。
夏有米看著手表,休歌拿著雨傘和窗簾布。
雖可能是緊張過度的準備,但小心無大錯。
“三、二、一!”
“轟隆隆!”
“咻——”
在瞬間,休歌將雨傘撐開,還把窗簾布搭在兩人身後全方位防護。
從聲音判斷又是窗戶炸裂。
在一陣驚呼交錯中,有人跟方才大款一樣,跑到了後排蹲下躲著。
從腳步判斷是女孩,她蹲的點應是跟夏有米同一排的最左側位置,手上還舉著自己的衣服。
這次爆裂的便是前、中車廂兩側所有玻璃,包括前車門和後車門。
車廂內的玻璃殘渣密度比第一次大了三倍。
分裂的塊狀也更大,砸到人身上也更加疼。
三個男人幾乎沒了落腳地,中年男人舉起行李箱,才發現身後疼,他沒了後麵幫遮擋的人。
隻能忍著疼蜷縮在箱子裡,橫扣他整個人,雖然,會露出一截手一雙腳,但總歸好受一點。
青年沒來得及搶奪行李箱,他挨著後車門,又一次直麵了黑霧潮。
能感覺到車輪仍在前進著,外麵狂風呼嘯,他想,乾脆跳出去吧?
這樣就會解脫了吧?
可是,
青年猛地往外栽去,沒有落到任何實物上。
反而是身前刺骨寒,身後是殘渣刺進肉裡。
渾身都被裹挾僵硬。
他猶如一座雕塑般,直挺挺立在後車門前。
“給!小八!”
還是躲得快的大款,就在休歌原來的位置前蹲下,見證青年動作。
懷著一絲不忍,將身側的窗簾布用力拉下,起身蓋在了青年身上,雖然塵土多,還有些難言的臭味,甚至還加深了已插進身體的玻璃殘渣的痛。
但都是兄弟情,義氣在,點醒了青年記者。
好歹有一塊布,能給他擋擋外頭的寒和車內的渣。
青年笑起來,嘴角拉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休歌牢牢舉著傘,底下,夏有米把所有能加固的東西全都掏出來,一層層貼上。
其中,
自推貼紙上大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