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婚事,成了衡量利益的工具。
最有趣的,
此舉還是增加他兄長獲勝的籌碼,他沒理由拒絕。
......
“四哥。”
“小悕。”
淳於懷看出了什麼,笑道:“怎麼,委屈了?”
“沒有。”淳於悕收斂喪氣,喜氣洋洋拿出一張紙,上麵是半截藥方子。
“可是完全對得上?”淳於懷接過,看清了那些熟悉的藥材和古怪配比。
“已經給三位太醫檢查了,跟他們當年摸索研製出的那一半完全吻合,還更精細些。”淳於悕指了指優化的部分,繼續解釋道,“那位大夫還說,隱約記得剩下的藥是哪些。但許久沒用,具體的配比記不清了,要重製出來的話,需要不斷實驗,所以他不敢寫另一半方子。”
“嗬,母妃等不了太久。先讓大夫將藥材寫上來,然後分給其餘人瞧。”淳於懷強調,“我們不是為了重製出一模一樣的藥方,而是將方子拆解,及時為母妃對症下藥。”
當年,
軍中流傳的吊命神藥,沒引起多大關注。
皇帝知道有這個方子,但用不到他頭上。
直到出了儀妃這件事。
那會兒,所有太醫和接生婆都束手無策,儀妃身子並不好,若保不住母體,孩子也不會生下來。
其實,
那一仗贏得不算光彩,淳於懷是親曆者,更明白父皇用心。
偏生儀妃已經在行宮待了六個月,一點不低調地上下操持,若是一屍兩命,慘勝便會再添汙點。
他四皇子淳於懷的名聲也保不住。
克父、克母、克弟弟,這些言論早已在京城給他準備好了,隻等儀妃歸西。
是他自己跑去問夏戟,該如何做。
為何淳於懷比其餘皇子更想娶到夏有米,也跟他這次是真打仗脫不開乾係,比傳言更可信的是——親身經曆。他見識到夏戟不科學的好運,保下了所有將士。
尚稚嫩的他在母妃訣彆之際跑去找夏戟,未嘗不是一場賭。
他賭對了,可在有心人的鼓動下,藥方被人傳得神乎其神。
差點就要惹出政治上更大的麻煩。
父皇當機立斷,直接把方子銷毀,所有相關的藥物研製者,直接原地犧牲,無法跟著班師回朝。
以最快的速度,最粗莽的方式解決流言。
受罪的唯有被傷痛所折磨的母妃,並且,因為原始方子被銷毀,他們為母妃醫治後遺症時遇到了重重困境,那藥裡不知摻了什麼會影響恢複。
這些年裡,
他們兄弟倆從沒有停止過找回那些方子。
一切還得隱在暗處進行,生怕父皇不快。
如今父皇年邁,終於是孝心能光明正大表現出來的時刻。母妃雖被氣得加重病情,但當初跟方子相關,提前離開軍營逃過一劫的人被尋到了。
父皇賜婚王家,夏家父女也上了他的船。
一切穩中向好,淳於懷難得心情舒暢些。有閒心逗樂子,去瞧瞧被抓回來的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