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允許拿弟弟一輩子開玩笑。
後來,
不知淳於悕是否知曉了這件事,他主動請纓去邊關,在外駐守數年不曾回京。太後一封封懿旨送去責罵他。
但緊接著皇帝又會送信安撫他。
如此,持續到皇帝繼承人長成。
那年,太後逝世。
淳於悕請辭隱居,再沒了下落。
最後存在的意義,也不過是淳於懷教導後妃育子時,強調過分偏寵的教訓。
十四是用儘力氣,才沒有走偏。若不然,這種境遇,他禍國殃民都不見外。
這回,
儀妃被提前送走,他給自己的任務便縮減到了上位,且明確是送兄長上位。而後,便迫不及待開始新生活。這個結果,淳於懷已經答應了他。
如此,淳於悕沒有猶豫地開始幫助兄長。
理性分析,他們所欠缺的就是原本的王家這條線路,那是皇帝為兩人安排的勢力。
可誰知他們內部全是蛀蟲,這條線不巧又被夏有米的小操作折斷。
淳於悕便開始搜尋替代品,潛心將市麵上未被各皇子瓜分的商行,重新整合比較。而羅管事以夏有米嫁妝的名義所拓展的產業,也在名冊中。
隻是,他尚未跟兄長確認,是否早就已經歸順於他。
而幫四皇子看顧彆莊的試藥進度也是他在做的事情,兩廂一湊合,就順手聊了聊。
不過才剛起了話頭,細節敲定要夏有米看過才作數。
雖然給了羅管事自主權,但這並非小事,小姐並不像傳統的女子,嫁人如送嫁妝。
她可能全留給自己或給夏府留一個退路。
所以,羅管事也沒露口風,就被夏有米直接撞見了。
良久,
“馬場?”
“是的,那一塊地界風水好,若要寬敞些,還需夏小姐名下那塊地。”淳於悕意圖鮮明,沒有太多遮掩之意。
“殿下怎麼知道那處是我的?”夏有米同樣直球攻擊,一副看圖謀不軌對象的眼神。
“咳咳,在下任職於屯田司。近日有關京外的圖紙,剛剛審完一遍。”淳於悕對上夏有米的眼睛,意外沒發現太多質疑和心眼兒。他又有些看不懂,為何這回完全摸不準對方的情緒?
“所以,殿下希望與我合作,共同經營新馬場?”
淳於悕說的那個位置,本身就有個規模較小的馬場,主人是誰夏有米並不知道。
不過,淳於悕的意思是他想盤下馬場,再擴建三倍。此外,還想把附近夏有米名下一座山頭買下。那座山沒甚經濟作物,主要是培育優質樹木。
在她的規劃裡,確實還沒想到怎麼運作。
若是淳於悕提出買下,夏有米不會有什麼質疑。
可入股跑馬場,這就很怪。
那山連帶的平地其實很小,遠不能匹配馬場的收益,更像是要給夏有米送錢來。
天降餡餅之事,肯定有詐。
“其實,除了經營馬場,我還有一個目的。”淳於悕不等夏有米玩一陣子猜謎遊戲,笑道,“希望,能與江南有些聯係。”
“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