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
解暉業慌忙解釋淳於悕居心不良,但問緣由,對方卻閉口不談。
夏有米能解析出來的,也就是他把淳於悕當成了眾多湧向中江城的一份子。而,要做的事具有排他性,所以解暉業對其很沒有好臉色。
另外,
這事對身為同伴的夏有米有傷害。
但這點傷害,或給予的好處不足以讓他坦白。被夏有米直白的視線震驚到,解暉業沒了請教的心思,顯然,保密比掌握更多理論重要。
後麵幾日,解暉業都是繞著夏有米一行人走。
隻在撞見淳於悕時,會橫眉冷對,以示不屑。
年年發現,這種諱莫如深的敵意出現在多處,幾乎全是在中江城下船之人。
特征是十八至五十歲以下的男性,身邊基本沒有家眷同行。
行頭簡單,帶著禮物模樣的行篋,樂於攀比嘲諷可疑對手。而且,互相認識的不少,常常一見麵就不體麵地揭短,大多都是男女關係方麵的議題。
夏有米猜測,是否江南某個世家小姐在招婿?
且利益巨大,是能直接繼承對方家業的程度。
否則,其餘理由都難以解釋解暉業對淳於悕那過度的鄙夷。就好像淳於悕被招婿前,還習慣性地吊著另一個商賈家千金。
他為了抱得美人歸,還願意提前學習看賬本,萬一不成還有夏有米這個退路可以選。並且他的品貌對其餘人是一種威脅。
但這個猜想有漏洞,那些人口風緊到了離譜,連私密談話都沒漏出丁點真相。而且,其餘人似乎對淳於悕的樣貌沒敵意。
究竟,
是不把這種優勢當一回事,還是認定他有主,絕對選不上?
正因沒招來太多敵視目光,淳於悕都沒察覺,他以為解暉業其實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喜歡偷聽和故弄玄虛,還會背後說人閒話。
原先的欣賞全都抹除乾淨。
......
抵達第一個停靠點時,淳於悕並未下船閒逛,他貌似給累病了,發作起來走不動道。還故作掩飾閉門謝客,把小七也趕下船守著夏有米。
於是,
淳於悕一個人昏沉時,夏有米帶著六個人吃喝玩樂買買買。每人都添置了適應季節的新衣,小七還給主子捎了幾身華麗的。
吃的東西摞了一大堆,行船久了才明白船上酒樓的菜色隻有那幾樣。其餘花樣都不耐存儲,他們會專門在停船時重新采買。
而要買的東西太多了,不得已讓念珍和小五一組往回運送,等他們回來,再讓念珠和小六回去。如此,隻有朱滄和小七不會離開她半步。
但夏有米還是在買藥時留了小尾巴。
即便不是為了淳於悕來藥房跑一趟,她也會有其他的理由。這樣不過是更順理成章,沒留破綻。
小七感動地紅了眼眶,雖然這位小姐不著調,但她很善良。
看出了自己對主子的擔憂,於是問出了真相,得知主子在病中下不了船,還專門來了藥房抓藥。抱著數不清不計價錢的藥材包,小七心間暖暖的。
主子沒說過要瞞著夏小姐,不會怪自己的吧?
開船前半個時辰,一行人才意猶未儘地登船。期間,他們還體驗了一把當地的風俗。觀賞了精彩的舞獅表演和雜技表演,買了不少布藝和麵塑工藝的製品,一身掛滿了彩色小物件才罷休。
上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