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淳於悕才收到消息,兄長到訪江南,尋不著他們。令淳於悕得到消息後,即刻護送夏家小姐回歸京城。
“殿下!”
“來人,去請夏姑娘!”淳於悕一手拿信,麵容嚴肅地吩咐臨時雇傭的小廝去傳話。
下麵候著的人垂頭,思索著不愧是兄弟。
兄長吩咐的就是靈,信使都還沒坐熱乎,就要準備跟著十四皇子繼續往京城趕路。
唉......
太較真的主子,也真是很累了,為何不歇一晚上再走。
信使神遊天外,腦中抱怨著淳於悕忠誠。
誰料,沒多久,就聽見院外傳來驚呼聲。
“不好!不好了!齊公子!夏姑娘不見了!”小廝慌張地跑進來,差點被門檻絆倒。
內心還在哭泣,那麼和善一個姑娘,居然說沒就沒了!屋子乾淨得像沒住過一般。
若非他陪著玩了十來日,都要誤以為是記性出了問題。
“什麼?”
“怎麼回事!”
幾聲驚呼傳遞,分彆來自淳於悕和送信的四皇子護衛。
“房裡沒人,包袱都不見了!今日也沒人出府!連雇的丫鬟都不見蹤影。”
“羅姑娘呢?”淳於悕冷聲道。
“這,羅姑娘院子遠些,沒來得及去看。您隻請夏姑娘,她行李又不見了,小的這才疏忽了。”小廝訥訥道。
“那,興許是去跟羅姑娘住一個院子了。”淳於悕連忙朝著好的方向考量,還令小廝再去羅峮的院裡找人先問個明白。
等到廳堂隻剩淳於悕和信使,他才抬眼犀利地審視著對方。
“可是走漏了消息?本宮才剛看到信件。”
“這,一定不會的!”信使見自己被懷疑,連忙自證道,“小的敢拿腦袋保證,送到您手上前,這火漆好好的。絕對沒人提前動過!”
“那為何夏姑娘忽然不見身影?”淳於悕忽然想到什麼,“可是,江南有哪些流言蜚語?”
“回殿下,依小的所聞,四皇子殿下的行蹤並未走漏。羅府的人嘴也很嚴實,隻不過,殿下一路去了各個鋪子巡查一番,許是不經意露了口風。”
兩人正胡亂猜著。
夏有米打扮成羅峮經典模樣,邁著風風火火的步伐往前廳趕。
“怎麼了?表妹怎麼了?”她一個急刹車,避開了信使的打量,回身對著淳於悕大聲道,“你們是不是要逼我表妹去做什麼!她這一路悶悶不樂的,一定是誰壞了心情。”
淳於悕瞧著夏有米表演,差點忍不住笑。
但信使已開始為主子淳於懷對號入座了。
也是,
明明還不到入府的時候,忽然要抓回去,可不就逼急了跑路。
信使雖是淳於懷的親信。
但沒跟夏有米打過交道,對其中鬨劇也一知半解,腦補居多。
夏有米在見到信上內容的那刻,順勢就演了起來。
淳於悕也算配合得不錯。
默認將夏有米這個身份留在倛州不回了。
兩人開始了爭吵,越吵越起勁。
信使夾在角落不敢冒頭,時不時要被炮火連累到。
最後,是小廝看不過去,將人拉進了尋人的隊伍。
羅峮在花廳哭鬨,跟齊曉置氣,還叫嚷要休了他。
不找回她的表妹,就不回中江。
這一晚,
所有隨行者都在外尋一團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