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狀態很不好。
夏有米的狀態更差。
虞厘不得不兩頭跑,一邊親自盯著小狗的治療,安排定製家中的養寵裝備,還要注意夏有米的情緒。
若非上班第一周主要是各種認識人和上係統課,夏有米能馬虎應付得過來。
她真懷疑要被辭退。
在大家社交時總躲在一旁放空,瞧著魂不守舍。
好在,她麵無表情的演技不錯,此外,似乎金主管沒有跟她多交流的想法。除了第一天熱情些,後麵幾日,都跟另外幾個漂亮實習生熱絡。
那姐姐妹妹的稱呼,真不像冰冷職場。
明明,她們參觀時,各個部門的氛圍都很嚴肅。即便是裝扮最花俏的前台,也是冷凝著一張麵容公事公辦。
就算沒分太多心思給工作,夏有米都覺得不對。
不過,年年回來了。
那些都變得不重要。
“汪,汪汪......”
夏有米一瞄見年年就忍不住哭,起初年年還沒力氣,隻能弱弱地發出聲音。
在腦海的溝通也總是斷斷續續。
似乎,年年的能力跟狀態掛鉤,體弱時傳話都費勁。
它目前的狗狗體格又太小,瞧著是還沒斷奶的年紀,卻已經是一身的傷疤。
夏有米不希望年年將精力用在解釋來龍去脈上,隻能帶著不太清晰的解答,憂心地等傷愈。
年年不是那日在公眾號上看到的那隻,不久後,那黑白小狗也得到了領養。
夏有米便沒去瞧了。
說是自私也對,她隻關心年年的安危。
從前數量誇張的救助行動,雖然有她對那些生物本能的憐惜外,更多也是出於直覺想從中找到年年。
她在本世界活了二十二年。
卻並沒有帶上穿書的記憶,一直以為自己是真實生長的自然人。
除了一些恍惚症和對流浪動物的關注,她覺得這一切毫無破綻。
直到,她認出並碰到年年。
那些過往的記憶瞬間回籠,雖然,記憶並未交給中轉空間托管,所以,很多事物都隨著歲月進行自然褪色,她不是什麼都記得。
但有關年年,有關於穿書。
這是不會簡單消減的存在,她會在一次次離開世界後,不斷加深回憶。
上一次,她們還在空間內,一起研究如何用爪子走路。似乎在年年終於玩夠了,準備收回有汪實體形態時,忽然傳輸通道開啟。
猝不及防下,進入新世界。
她失去和年年的直接聯係,作為一個正常人完成降生,並隨著尋常的節奏長大、念書、工作、戀愛。
若沒有年年,興許還會經曆結婚、生育、教子、老去。
但還有前提,除非她不走進主線。
等年年的身體被慢慢養回來一些,夏有米才知道劇情。
那時,虞厘正跟夏有米一起梳年年長回的毛發,互相討論著小狗名字。她沉浸在美滿生活中,即便年年已經能溝通,她還是沒有主動詢問原文劇情。
本世界的成長軌跡影響了夏有米。
她比之以往要活潑些,也嬌氣些。
“我已經拿定主意了!就叫夏有魚!”夏有米將名字輸入年年的專屬醫保信息中。
“醫院都是填的年年。”
“一個大名一個小名,不衝突的啦!”
“可是......”虞厘有些猶豫的情緒。
“虞厘!你什麼意思,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可愛的夏有魚?”夏有米抱緊小狗年年,準備跟虞厘開啟枕頭大戰。
“不是,誤會了有米,沒有不喜歡。”虞厘摸了摸年年的小狗腦袋,語氣古怪道,“我還覺得,自己莫名跟它有點像,奇怪。”
夏有米和年年齊齊望向踟躕的虞厘。
“也不是,我不是跟它爭寵的意思。”虞厘連忙擺手,“我不會吃一隻狗狗的醋。”
“那你怎麼不高興。”夏有米叉腰道。
虞厘了解她,自己也同樣了解對方。
他看向年年的眼神,分明有著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