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虞厘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滿足。
夏有米一覺又睡到了大中午,門外,解決早飯的一人一狗在學習。
除了書房,他們的客廳都擺放了兩台性能不錯的公共電腦,偶爾,會在一起打遊戲。有時候,虞厘也會把自己的學習或者工作帶過來做。
他們兩人都能直接進入對方的家中,這是多年形成的默契。
但,正式離校獨自生活以後,兩人便不約而同地留了空間。
每次去對方家之前,都會在聊天軟件上說一遍,無論會不會看到,都是基本的尊重。
若出現不方便的情況也能及時挽救。
他們想,估計隻有生日或求婚驚喜之類的時刻,才會不提前知會。
想當初,說到這些話的時候,虞厘還被警告道,絕不許讓外人瞧見沒收拾的狼狽樣。兩人鬨作一團,虞厘隻能舉手保證,絕對隻他看沒收拾的版本!
外人想看他都不許。
夏有米答應的模樣,每次回想起來都讓他偷笑。
傻樂間,一個雖慵懶未妝點但美麗的女友出現,她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一套居家服,頭發簡單梳好,走動間輕盈地蹦躂。
身上那還找不到方向但能聞到飯香的迷糊氣質,讓虞厘攥緊了拳。
該死!
自從關係有了突破,中二期曾以為的男人強大自製力都成了泡影。
“親愛的,餓不餓?”虞厘壓低了聲音語帶蠱惑,忍不住扯開領口。
明明室內的溫度一直保持最適宜的狀態,但莫名就一股燥熱湧來。
“誒?”
“我,好像還不餓。”夏有米摸了摸肚子,靈魂尚且沒有完全蘇醒。
但本能地抱過年年,吧唧就是響亮一口。
“哦!”
“等我一下,你先喝溫水或牛奶潤潤嗓子。”虞厘如一陣風般掠過,隻留下迷茫的夏有米和同樣不解的年年。
這人,怎麼大早上往客臥跑?要補覺嗎?
不一會兒,傳來水聲,關閉,再打開門。
又一陣風掠過,將夏有米手中的牛奶杯和懷中的年年各就各位。
“砰——”
主臥的門關上,她被腳不著地拎了進去。
“喂——”
“呼......”
年年默默拖著小身板到陽台,用爪點地,陽台和客廳的門關上。
聲音被隔絕開,它愜意地躺在專屬領地,迎接側麵照射的陽光。
即便沒有當醫生的虞厘囑咐,年年自己也知道如何養護好身子。它甚至會有技巧的拉伸,適當的走動滾動鍛煉心肺。
它一定不能給夏有米拖後腿!
那問題的關鍵就是健康。
至於,
還沒來得及跟夏有米講述的,它為什麼才來到對方身邊的經曆。
還是等恢複得更結實了再說。
也省得,那人心疼哭個不停。
自從有了實體,除了有觸感,年年察覺到的更多是情感的變化。
它不再是數據,對夏有米的感官和態度都是根據觀察人的表達,再不斷篩選套在她身上。
雖然,這麼多年從未出過錯。
它似乎跟人一樣對她很特彆,但,再如何像,再如何真實述說。
那些都是拚湊起來的最優解。
而不是真正,從內心生出來,長出來的念頭。
有了實體後,
那些曾經積攢的東西一股腦兒地湧進它身體,它對有米的執念,甚至超過了要保持生命。
好在,
既然將它投放在這個世界裡,沒有夏有米在,它無法回到空間。
而一次又一次,
在生命消散後重新踏上征途。
過載的意識慢慢被它消化完,終於,憑借自己對原文中的解讀,在那個路口找到了對方。
如天使一般,脆弱哭泣美麗。
那時,
它反而違背正情緒本能地生出感激,感激它能擁有生命去承接,這來自夥伴真誠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