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有這種鬼神之力？”劉清源看著歐陽無賴驚問道。
“七情六欲五意，都是能量的一種體現，不全是殺戮和仇恨。”歐陽無賴看了看劉清源道，“就比如你那鯧魚一樣的能量，雖然跟張美人的有差不多的效果，但，你的更多是掌控欲和占有欲，而張美人，是純粹的吸引力。”
劉清源眯眼看向歐陽無賴，這是她第一次如此鄭重地打量眼前的年輕人。之前譚子遊和張美人說起的時候，她隻覺得此人隻不過是一個動物雜交的貨色，不管多厲害，在自己的“神力”麵前，完全沒有任何勝算。現在的她，有一點理解譚子遊為什麼如此重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如果是憑借著這種鬼神之力，你確實有資格進入第五殿。”劉清源點了點頭說道。
說完，劉清源端正地站在歐陽無賴麵前，十分嚴肅而認真地說道：“歐陽先生，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你應該也知道我的目的。有些話，不是其他人能夠聽的，所以，請歐陽先生移步，跟我到殿內。”
歐陽無賴看了看呂岱，劉清源的話很對，目前，呂岱也還沒有到自己能夠信任的地步。
呂岱看到歐陽無賴的眼神，誤以為是歐陽無賴關心自己，便對著歐陽無賴笑了笑，點頭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不用替我擔心。”
說完，呂岱掃了一眼葛振華和包拯等人，最後轉身對劉清源抱拳說道：“劉清源，第四殿血池已清，我也沒有了繼續留在第四殿的理由。”
“什麼？血池清了？！”葛振華驚訝地說道，他曾經專修過很長時間的血池地獄，可在血氣上，始終都無法進入血池深處，更不要說血池底部了。
劉清源也震驚地看著歐陽無賴，她在血池的能力不如葛振華，更不如呂岱，因此，從來都不怎麼關心血池的情況。隻不過，葛振華和張程都曾經跟她說過，殺戮者和監禁者之中還有很多沒有開發的東西，其中就包括這血池底部。劉清源從來都不相信有什麼人可以每一方麵都很強，而她隻需要掌握最強的那個力量並在這個力量上做到最強。
劉清源將這一類力量稱為“鬼神之力”，而她選擇的是這些神力之中最具統治力的“浩然正氣”。隻不過，自己的這股浩然正氣，占有欲和控製欲甚至已經占據了主導。反而第五殿的包拯，養成的浩然正氣更純正一些。
呂岱說這句話的目的，震懾的並不是劉清源，而是葛振華。歐陽無賴如果是清了血池的人，那麼葛振華絕對不會再對呂岱輕舉妄動。
實際上，剛才歐陽無賴的震懾力已經足夠了，隻是，呂岱要給自己上一個保險。當然，這句話，還有兩層意思，如果劉清源和歐陽無賴打起來，如果劉清源贏了，第一層意思就是，自己給劉清源提了一個醒；如果歐陽無賴贏了，就是另外一層意思，是自己給歐陽無賴提前造勢了。
隻不過，呂岱的心思，在歐陽無賴和劉清源這裡，都並不重要。
“歐陽先生，走吧！”劉清源再次正視歐陽無賴說道，說完，便轉身向遠處大殿走去。
歐陽無賴走後，呂岱反客為主，率先一步走到包拯身邊，抱拳道：“老包，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道願不願意聽？”
包拯早已經看出呂岱的意思，眉頭緊皺，他是整個永恒地獄最自傲的，在他心裡，整個神罰甚至整個神組織，沒有一個正義而智慧的人，而他包拯是唯一的一個。劉清源和歐陽無賴對他而言，也是一樣，不過是想要爭奪權力的莽夫而已。
“老包，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說幾句話而已，你不會懷疑自己因為我的幾句話就動搖吧？”呂岱更加靠近包拯一些說道。
包拯依舊沒有說話，站在那裡，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在這裡說也行！”呂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葛老板現在不是我的老板，但他是你的老板，背著他跟你說話，你怕葛老板懷疑，那咱們就在這裡說，打開窗戶說亮話唉老包，你知道我剛才感覺到的那股力量，是什麼嗎？”
包拯微微動了一下眉毛，卻並沒有睜開眼睛。剛才他其實也在驚詫，能夠從劉清源的鬼神之力威懾中躲避開來的人可能有，當時，能夠從她的鬼神之力中將其他人救出來的力量，他也是第一次見。
“其實，很簡單。”呂岱說道，“是一種被稱為愛的力量。說出來都覺得俗，不過，卻很強大，能夠讓我感覺到太陽光的溫暖，還有一種被守護的安全感。”
說完，呂岱語重心長地對包拯說道：“老包啊，咱們在這個永恒地獄裡待的太久了，我才發現，我們總是打打殺殺的，總是懲罰這個，懲罰那個。太久了，久到我們都忘了，陽光的溫暖，久到我們都忘了，還有愛的人，還有要守護的人。”
呂岱說話的時候，“還有愛的人，還有要守護的人”這句話說得很重，尤其“愛”和“守護”三個字，仿佛不僅僅是說給包拯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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