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安故意逗她開心。
“去你的吧!”劉婷婷瞪著田平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田平安趕緊笑著舉手投降,那姿勢就像個被抓了現行的小偷:
“好好好,大師兄,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提宣傳科那破事兒了,純屬口誤,口誤啊!”
他眨巴著眼睛,腆著臉再次環顧四周,確定食堂裡除了他倆再沒有彆人。
於是,他像條哈巴狗似的拖動凳子,往劉婷婷眼前湊,嬉皮笑臉地說:
“嘿嘿,不過嘛,你不讓我提宣傳科的事,我也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啦。
咱退一步海闊天空,你總得告訴我那個驚天動地的大案子——也就是你老爸的案子到底是個啥情況吧?
我這不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榮幸能幫上你這位‘黑貓警長’的忙嘛。”
劉婷婷陷入了沉默,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
好家夥,問了等於白問,一問一個不吱聲。
魯迅先生曾經有一個“開窗論”,他老人家說:
“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裡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
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這可是一種超高明的談判技巧,通過提出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更高要求,來悄悄降低對方的底線。
你不讓我提宣傳科那事兒,那咱就聊聊你爹劉海潮自殺案唄!
田平安再度挑了挑眉,一臉得意地問:
“嗯?說說看?”
田平安自覺聰明絕頂,可誰知劉婷婷更勝一籌。
她輕蔑地盯著田平安那胖嘟嘟的臉,嘴角一撇,冷冷地說道:
“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嘛,等跟徐鵬一塊兒,咱們好好琢磨琢磨。
咋滴,你是被省廳的大領導給任命為案件負責人啦,新官上任三把火,有點等不及想立功咯?”
田平安瞪大了眼睛,胖手一揮:
“我說大師兄,你難道就不急嗎?”
他心中暗想,死的可是你爹,又不是我爹,我這不是想為你分憂嗎?
你還反倒不著急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劉婷婷用竹筷輕輕敲了敲田平安的飯盆,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我當然急了,不過,想讓我告訴你?行啊,你先告訴我一件事,我再跟你講我的。”
田平安心裡暗暗稱奇,心想:
這丫頭心眼真不少,看著傻乎乎的,其實精明得很,還會敲竹杠。
他扭動著肥碩的身體,像一隻搖擺的企鵝,不自在地問道:
“啥事兒?”
劉婷婷手指在飯桌上敲了敲,語氣變得嚴肅認真:
“你說說,你怎麼知道荔枝紅會去偷那個天後寶印的?”
田平安夾了一大塊紅燒肉放進嘴裡,試圖用吃東西來搪塞:
“嘿,我這……你知道的……刑警辦案嘛,有時候確實得靠直覺。”
劉婷婷一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彆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說人話!”
田平安有些卡殼了,支支吾吾地說:
“這……這事兒怎麼跟你說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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