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田平安聽到這些描述時,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握住,一陣陣地抽痛。
喉嚨也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想要大喊出聲卻隻能發出幾聲微弱而沙啞的“呃、呃”聲。
僅僅聽到這樣的介紹,那畫麵感就使他覺得極其殘忍,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與不適之感。
而其他幾個人,尤其是崔建國和鐘衙內,盯著那隻活猴子,眼睛裡卻沒有太多波瀾,就像看到了一盤普通的青菜一樣。
鐘衙內瞧出田平安的異樣,心生憐憫,聲音帶著幾分溫和:
“崔老板,還是把這猴子拿走吧,我看咱們小田他承受不了了。”
田平安忙不迭地點頭,眼中滿是感激:
“對對對,快些拿走,這場景實在是太過刺激,殺猴子的場景在我眼裡就跟殺人沒什麼兩樣,真的受不了了。”
崔建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神色淡然:
“那好吧,既然客人有此要求,那我自然尊重。”
隨後,那可憐的小猴子被帶離了這個地方。
田平安不禁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表麵儒雅的崔老板。
他心裡暗自思忖,像活猴腦這種極為新奇甚至殘忍的菜肴他都敢嘗試,這崔老板的內心深處怕是非常殘忍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僅僅為了追求食物的新奇特,行為實在是太過極端了,仿佛已經喪失了基本的人性底線。
這種殘忍之事,終究不應被接納,保護動物、尊重生命,這才是文明社會該有的態度。
江必新笑意盈盈地走過來,拿起酒壺將田平安杯中的酒添滿,朗聲道:
“兄弟,來來來,喝一杯壓壓驚。”
說罷,他高高舉起自己的酒杯,要和田平安碰杯。
田平安連忙擺手,客氣地說:
“我酒量淺,實在是喝不下了。”
鐘衙內卻提高了聲音:
“來了就得一醉方休!大膽喝,喝完了我給你放個假,不用上班了,我說話算話。”
田平安皺了皺眉頭:
“那我也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鐘衙內湊近了些,神秘地說:
“我這兒還有重要的事兒沒跟你說呢。”
田平安聞聲,手按著酒杯,靜靜等著他繼續。
鐘衙內接著道:
“省廳領導要求成立一個專案組,任命你當組長,組員就是徐鵬。
你們倆得把劉海潮的那個案子查得清清楚楚,然後寫成報告呈上去。
對吧?”
田平安鄭重點頭。
鐘衙內接著又道:
“我回來就找徐鵬談過了,可這徐鵬對你有想法啊,你說這可咋整?”
田平安有些疑惑地問:
“咋整?”
鐘衙內雙手一攤,慢悠悠地說:
“依我看呐,你要是想把這個組長順利地當下去,就得把這酒給喝好了。
你想啊,酒都喝不好,工作哪能乾得漂亮呢?
今天你要是能把這酒喝到位了,徐鵬那小子估計就能乖乖聽你指揮了。
徐鵬,你說呢?”
徐鵬呢,此時已經喝了不少酒,臉上帶著幾分醉意。
不過一聽到鐘衙內的話,他還是趕忙不停地點頭,那腦袋點得就像小雞啄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