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青鬆頓時噤了聲,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隻見他恭恭敬敬地舉著盤子,小心翼翼地轉身離開了,那背影透著一絲怯意。
不到十分鐘,房門再次被推開。
汪青鬆又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此時,盤子散發著淡淡的油光,盤中赫然放著一段油炸得金黃的肉段。
在燈光的映照下,那肉段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時不時地,還有油花飛濺而出,發出滋滋的聲響。
崔建國臉上瞬間綻放出一抹得意又邪魅的笑容,眼神緊緊盯著盤中,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最誘人的寶物,那目光中透著貪婪與期待。
他伸手輕輕捏起那肉段,拿到鼻子下聞了聞,隨後滿意地點點頭。
“嗯,這味道應該還不錯。
江科長,專門為你做的,你嘗一嘗吧?”
江科長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打著哈哈說道:
“哎呀,老板,您這玩笑開得可有點過啦!
我哪敢吃這玩意兒呀,我剛剛聽青鬆說了,這是要切下來喂狗的呢。
我要是現在吃了,那我豈不是狗了,哈哈!”
說著,他拿起那肉段,看都沒看隨手便扔給了在一旁趴著的大狼狗。
那大狼狗眼睛一亮,迅速起身,一口吞下那肉段,然後舔了舔爪子,似乎還意猶未儘。
“老板,您就是愛搞這些刺激的事兒。
不過,這事兒要是真鬨大了,可不好收場啊。”
江科長表麵上憂心忡忡地說道,可眼神中卻隱隱透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仿佛在他眼裡,正在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令人發笑的鬨劇。
崔建國卻隻是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那模樣,好似江科長的擔憂對他而言不過是小兒科:
“江科長,你就是膽子忒小了些。
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若我不替你出這口惡氣,還能有誰來為你出頭?”
說罷,還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江科長無奈地輕輕搖搖頭,臉上寫滿了無奈與無語。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靜靜沉默著的鐘衙內,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老板,您這樣做,萬一老大打上門來,這局麵該如何收場啊?”
崔建國緩緩轉頭,目光直直地看向鐘衙內,眼神中毫無懼色,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張狂:
“鐘隊長,哈哈哈,他管不了自己手下的弟兄,我幫他管管,這又有何不妥?”
那笑聲在這略顯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
鐘衙內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蒼白,毫無血色。
就在此刻,崔建國的辦公桌上,那電話鈴聲猛然響起。
崔建國緩緩拿起電話,聽了聽,戲謔道:
“喲嗬,說曹操曹操就到啦,快請他上來吧。”
掛掉電話,崔建國就像隻等待獵物上鉤的狐狸,興奮地在椅子上扭了扭屁股,滿臉期待地嚷嚷著:
“嘿嘿,楊老大還真按捺不住,親自上門咯,我正盼著跟他好好撕撕呢,這下好了,送上門來了啊。”
沒一會兒,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