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鵬笑著補充道:
“我強調一下哈,我說的是開著房門播放歌曲的時候啊,那聲音可大著呢。”
田平安點了點頭說:
“那還差不多。”
徐鵬從口袋裡摸出兩塊口香糖,遞給田平安一塊,自己扒開一塊扔到了嘴裡。
然後歎息道:
“嘿,誰能想到啊,曾經這麼熱鬨的屋子,一下子就少了兩個人。”
田平安正嚼著口香糖,腮幫子肌肉緊繃,眼睛原本閉著,突然猛地睜開,眼中閃過精芒。
緊接著,他手指在空中快速劃動,那動作極為流暢,如同流水一般,仿佛在翻看一份神秘的案卷。
隨後,他沉穩地開口:
“我仔細看過案卷,咱局二樓治安科的楊富珍,三樓政工科的卿紅,這兩人的詢問筆錄有情況。”
這時,徐鵬正悠閒嚼著口香糖,腦袋歪著,神態自在。
聽到田平安這話,一口香糖差點嗆進氣管,他劇烈咳嗽,滿臉錯愕地問:
“啊?怎麼回事?”
田平安微微皺眉,開始分析:
“卿紅在筆錄裡說冬至那天下午,她一邊織毛衣,一邊聽江必新拉琴,還講琴拉得特彆好聽。
並說,她聽見有小學生在走廊裡聽到了江必新的琴聲,還讚不絕口,說真好聽。”
說完,他伸兩根手指捏著,做出織毛衣的姿勢,嘴裡還念叨:
“嗯,這琴音真妙,聽著心情老好了。”
表演完後,他笑著繼續說:
“上班織毛衣,政工科可真閒啊。我看了日曆,冬至那天是周一,學校正在上課呢,我們局的走廊裡哪會有什麼小學生。”
徐鵬嘴裡的口香糖咽也不太方便嚼也不太方便,隻能無奈地扭頭摳牙齒。
田平安繼續說道:
“更關鍵的是治安科的楊富珍!
卿紅上班乾活算啦,我認為,楊富珍撒了個大謊。
她說江必新琴聲憂鬱,想必是因為江必新知道自己要被開除,所以拉了個悲傷的曲子。
可那天下午他分明拉的是《梁祝》歡快段啊,節奏歡快,旋律明快,能把人的心都帶得熱血沸騰。
江必新的證詞證明了這一點,卿紅也證實當時拉的就是這個歡快的曲子。
楊富珍這是咋聽的,怎麼還聽出來憂鬱的感覺了呢?”
說到激動處,田平安猛地湊近徐鵬,臉貼臉,眼睛放光,壓低聲音說:
“兄弟,這倆女士證詞都有問題吧?”
徐鵬被這麼一問,也興奮起來,直起身子說:
“中午吃了飯,下午去找她們。”
說著,他看了眼手表:
“時間不早了,去月亮灣大酒店吧,彆去晚了。”
“轟——”
徐鵬的70摩托發出一聲悶響,田平安一屁股坐上去,車子猛地一沉,差點沒趴下。
“我靠,你這車也太小了吧?我一上來,差點給你壓報廢了!”
田平安拍了拍摩托後座,笑得一臉欠揍。
徐鵬翻了個白眼:
“誰讓你長這麼胖的?湊合坐吧,彆把我車胎壓爆了。”
田平安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