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安攥緊了拳頭。
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用甜言蜜語和"西方極樂世界"的鬼話,把一個癡情女子變成了殺人工具。
最可恨的是,他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讓樊小桐一個人承擔所有罪責。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來一炮。
想到喬剛,田平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案卷裡那張油膩的中年男人照片浮現在眼前。
仗著自己是廠長,就對年輕女性下手,結果引火燒身。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吧。
最讓田平安痛心的是樊小桐對身邊人的利用。
她明知夏青愛慕虛榮,就用一件貂皮大衣讓這個單純的姑娘成了幫凶;
她清楚表弟陳建華對自己一片癡心,就利用這份感情把他拖下水。
想到這裡,田平安突然覺得胸口發悶——這不就是莫江平對她的翻版嗎?
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癡情者變成了濫情者。
田平安摸出煙盒,卻發現手抖得連煙都拿不穩。
他索性把整盒煙捏得變了形。
在刑警隊待久了,你就會發現,最可怕的不是窮凶極惡的歹徒,而是那些被欲望扭曲的人性。
這個縱火殺人案雖然還有主犯莫江平在逃,但總算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不過說來也怪,這段時間接連讓崔建國和莫江平給跑了,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摸不著。
田平安越想越鬱悶,這案子辦得,怎麼抓誰誰就跑?
難不成局裡真出了內鬼?
他腦海裡突然閃過江必新的身影,他能臥底到賊窩裡,那賊窩就不能安排臥底到警隊裡嗎?
這年頭,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也很正常啊!
"算了!"田平安甩了甩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暫時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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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謎團,還是留待以後慢慢解開吧。
眼下最要緊的,是先眼前事都辦妥了再說。
田平安深吸一口氣,整了整略顯淩亂的警服領口,大步流星地朝辦公樓走去。
徐鵬那小子去洗照片也該回來了吧?
明天就要返校了,但這段實習經曆就像一顆子彈,永遠嵌在了他的職業記憶中。
田平安爬到四樓宿舍,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拾行裝。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物品實在不多。
幾件洗得發白的換洗衣物,一套簡單的洗漱用品,幾本翻得卷邊的刑偵教材,再加上鐘隊送的那幾套嶄新的套裝和兩雙皮鞋。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物品分門彆類地裝進行李箱,特彆是把鐘隊送的新衣服整齊地疊放在最上層。
那個用了多年的搪瓷臉盆被他用網兜仔細捆好,盆裡還放著牙刷毛巾等日用品。
收拾停當,田平安一手提著沉甸甸的行李箱,一手拎著叮當作響的臉盆網兜,最後環視了一圈這個住了小半年的宿舍,這才輕輕帶上門,往樓下走去。
樓下停車棚裡,那輛白色桑塔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嶄新的漆麵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田平安繞著愛車轉了一圈,發現不僅車身重新噴了漆,連四個輪轂都換成了鋥亮的鋁合金款式。
他試著拉了拉車門把手,車門應聲而開——也是,這車裡空空如也,有什麼好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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