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裡滑出的不是情書,而是一把淬了毒的刀。
「平安: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在大洋彼岸的實驗室裡了。
窗外的梧桐和家鄉的很像,但終究不是同一棵。
我申請到了綠卡,導師說...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機會。
你穿上警服的樣子,我在夢裡見過很多次。你會是個好警察,會忙得沒時間想我。
所以,就到這裡吧。
彆等我。
紫萱」
信紙上的字跡工整得近乎刻板,像是反複謄抄過無數遍。
右下角有個模糊的水痕,不知是咖啡漬,還是淚漬。
田平安突然想起,何紫萱每次做實驗記錄時,也會這樣用力地壓著筆尖,把每個數字都寫得一絲不苟。
就像在切割什麼似的。
田平安盯著那個句號,覺得它圓得刺眼。
他讀了一遍,又讀了一遍。
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心上。
"嗬..."他突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就這麼...結束了?"
原來所謂白月光,曬久了也會散。
田平安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從何紫萱第一次說起她們大學實驗室的海外合作項目,從她收到那封海外邀請函時眼裡的光,從她越來越頻繁地提到"可能要去幾年"...
他以為自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卻沒想到離彆會來得如此突然,如此乾脆,如此猝不及防。
當這封信真真切切捏在手裡時,田平安的第一反應竟是:
"他喵的,連個分手炮都沒來得及打!"
自嘲的笑聲還在宿舍回蕩,胸口卻已疼得發慌——
就像有人拿著鈍刀,生生剜走了一塊心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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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空落落的疼,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田平安把信紙緊緊按在胸口,那裡空蕩蕩的,仿佛能聽見心跳的回聲。
他突然想起實習時,那個孫經理帶人曾把他打倒在龍海縣的礁石灘上,腿被鋒利的石頭劃得血肉模糊。
可此刻,那種皮開肉綻的疼痛,竟比不上心頭這一刀來得狠。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何紫萱在實驗室裡專注的側臉,她笑著說"等你畢業"時眼裡的光,還有最後一次見麵時,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的那句"等我回來"...
現在,她不會回來了。
"老大..."張揚小心翼翼地湊近,聲音壓得極低,"你...還好吧?"
田平安喉結滾動了幾下,最終隻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沒事。"
可他的手指死死攥著信紙,指節泛白,像是要把那張薄薄的紙捏成粉末。
李宏宇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老大,彆往心裡去!"
他掰著手指數,"咱們這屆,十對裡能成一對就不錯了!大家就是玩玩兒……"
"我都分了多少個了?"他拍著胸脯,"痛苦過嗎?女人如衣服..."
話沒說完,田平安的擀麵杖已經抵在他腰眼上:
"你那些"女朋友",有哪個超過三個月的?這能一樣嗎?"
張揚推了推眼鏡:
"你那些"衣服"?"
鏡片閃過一道寒光,"都是地攤貨!"
"就像鞋子——"他故意拖長聲調,"你搞的全是破鞋,咱老大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繡花鞋!"
李宏宇的臉"唰"地綠了:"你個書呆子懂個屁!"
他剛要撲上去,田平安的擀麵杖已經橫在兩人中間:"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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