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衙內破門便是一通亂拍,這頓操作完全超出袁夢瑩預料。
刺眼的閃光燈劈裡啪啦炸響,把她晃得眼前隻剩白茫茫一片。
田平安在零點五秒內完成三連擊——翻身滾下床、抄起地上的擀麵杖、餓虎撲食般衝到門口。
那根半截擀麵杖劃出道瀟灑的弧線,"咚"地悶響在鐘衙內肥厚的後頸上。
金絲眼鏡飛出去的刹那,田平安瞥見他瞪圓的瞳孔裡寫著兩行大字:
兄弟你玩真的?!
說好的劇本不是這樣啊!
眼神瞬間渙散成死魚狀。
鐘衙內軟塌塌癱倒在地,活像袋水泥轟然砸下。
相機從他手裡滑落,膠卷倉"啪"地彈開,露出寫滿"捉奸證據"的標簽。
田平安順手撈起相機,腳底抹油哧溜逃竄,溜得比泥鰍還順滑。
"眼睛要瞎了..."袁夢瑩揉著雙眼踉蹌下床,"鐘哥?你摔跤了?"
她全然沒瞧見田平安提著擀麵杖逃走的瀟灑背影。
等她摸到門口,指尖觸到鐘衙內冰涼的胖臉,探到他微弱得幾乎消失的鼻息,頓時魂飛魄散:
"死人啦!"
她突然揪住他衣領瘋狂搖晃:
"剛剛那通亂閃是怎麼回事?!誰闖進來了?還拍照?!人呢?是被你打跑了嗎?"
可摸著摸著又突然僵住,指尖顫抖地縮回來,聲音裡透出幾分恍惚:
"不對...剛才跳舞的是你嗎?還是彆人?明明摟著我時還如狼似虎的,怎麼突然就..."
她猛地俯身貼在他胸口聽心跳,發絲垂落在他僵硬的臉上,自言自語道:
"明明剛才還說著"邊跳邊脫"的渾話,怎麼閃光燈一亮就成挺屍了?"
突然又揪住自己頭發,
"等等...剛才摸著我後背的那道疤...感覺好像不太對..."
指甲幾乎掐進他脖子的肥肉裡:
"醒醒!你說等升了副局長就離婚娶我的!你說你老婆練舉重練得性冷淡!說隻有我懂你的理想抱負!"
眼淚混著睫毛膏滴在他僵硬的臉上,
"現在裝死算什麼?我的青春全耗在你身上了!整整等了你兩年!"
她突然神經質地軟下聲來,手指顫抖著摸他口袋:
"乖...快醒來...我不要名分了行不行...救心丸呢?你藏哪兒了..."
又猛地抬頭四顧,
"剛才拍照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鐵玫瑰派來捉奸的?!"
突然"啪"一聲脆響,屋頂燈泡瀉下柔光,將門口的身影鍍上一層暖色。
"鐵玫瑰來了!你找我?"
她斜倚門框站著,小麥色的肌膚泛著汗水的光澤。
玫紅色運動背心勾勒出飽滿的胸線與人魚線,腰肢卻意外纖細,像被上帝特意收束過。
天鵝頸兩側立著雕塑般的斜方肌,卻以柔美的曲線滑向鎖骨。
微卷的栗色長發束成高馬尾,發梢掃過線條分明的背肌。
田徑褲包裹著緊實的長腿,肌肉線條如溪流般自然流暢,膝蓋處還貼著卡通創可貼。
她足蹬白色體操鞋,輕輕用腳尖點著地板,腳踝纖細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