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兒呢!"田平安敲了敲窗台。
老張頭慢悠悠戴上眼鏡:"回家睡不正常?"
"我們說好的,今晚她在局裡不回家。"田平安皺眉,"她從不爽約。"
老張頭將信將疑:"喲嗬?都到"說好"的份上了?你倆好到能約覺了?"
"是一起睡覺!"田平安狡黠地笑,"同時間段,不同地點!"
老張頭突然笑出聲,皺紋在燈下綻開:
"人家啊,早被少帥接走啦~虎頭奔,車牌五個8,尾氣噴我一臉灰呢!"
"江必新?!"田平安撐住桌沿,"他倆一見麵,那是針尖對麥芒,打得不可開交!"
"邪門吧?"
老張頭劃亮火柴,火光跳進昏花的老眼,
"更邪的是——劉婷婷很乖巧地就跟他走了,"
他將煙灰彈進搪瓷缸,
"就跟去年他們談對象時一樣一樣的。"
"調虎離山之計..."田平安突然笑出聲,"好個鐘衙內!玩人還挺有招啊!"
劉婷婷這倔驢脾氣,她親媽拿擀麵杖逼著都不一定挪窩。
這世上能讓她乖乖跟走的,怕是隻有江必新那個冤家。
這初戀男友——是她心口剜不掉的那塊肉。
都決裂半年多了,那小子到底使了什麼迷魂湯?
鐘衙內又許了他什麼好處?
想不通。這事邪性得很。
算了,回宿舍睡覺。
他下意識反手捂住身後的背包,十萬鈔票硌得他脊梁發燙——得用水泥澆在床板下頭才穩妥。
這麼多錢,夠買三條人命了...可不能出半點閃失。
臨走時他扒著窗台正色道:"張叔,今晚這些事兒得爛肚子裡。往後您老的煙..."
他拍拍胸脯,"我全包!"
老張頭眼睛一亮:"成!有封口費就好說!"
說著"啪嗒"按滅電燈。小屋霎時陷入昏暗,隻剩台燈在報紙上投下昏黃的光暈。
田平安吹著輕快的口哨踱回辦公樓,皮鞋跟敲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回響。
抬頭望見袁夢瑩屋裡的燈已熄滅,想必她終於能安然入睡了。
老張頭說得對——好端端一朵鮮花,硬是插在牛糞上還被踩得稀爛。
但願她今夜能睡個好覺,最好能夢回警校時光——那段青春靚麗、清純無瑕的歲月。
她還是那個穿著橄欖綠製服的女神,月光描摹著纖細的脖頸,警徽下的眼眸清亮如星,走起路來馬尾辮在風中蕩出青春的漣漪。
回到宿舍,田平安費勁地趴到床底下,把十萬塊錢塞進磚縫,倒頭便睡。鼾聲如雷。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被一陣"叮鈴鈴——叮鈴鈴——"的響聲吵醒,他迷迷糊糊以為鬨鐘響了,摸了半天才發現聲音來自皮包。
等徹底清醒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新配的大哥大在響!
第一次用移動電話都這樣手忙腳亂吧。
"我暈!誰啊?"他嘟囔著按下接聽鍵,"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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