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大，我今天重訪了上一家受害人的母親，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線索，隻說隔壁馨園小區有個小姑娘被騷擾了，但具體是誰家也不知道。……好的，我們去街道辦，讓人帶著我們找一下社區服務中心的人，再去問一問。”
這邊顏淼和曲新驅車前往街道辦，那邊林年還在局裡，看著手上的三份資料沉思。
麵前的白板上是一張地圖，上麵標記了案件發生的地點，目前已經報警的三個案件分彆發生在福佑醫院附近約莫三公裡的地方。
這說明他們之前確定的偵查方向是沒有錯的。福佑醫院是本省著名的生殖輔助醫院，他們投放的廣告可以說無孔不入，打開收音機都能聽到。
犯罪嫌疑人可能就是之前來看病的人，如此一來，他們不能隻將目光放在本地人身上，還要考慮到本省其他城市前來看病的患者。
順著這個思路想的話，那個人可能不隻在這裡犯罪，還有可能在當地實施犯罪行為。想到這裡，林年來到辦公室的電腦麵前，對已登記還未偵破的案件進行搜索，卻一無所獲。
嫌疑人難道是一個具有反偵察意識的人？
既然外地不可能，他們隻好還是先專注於本地的那些無精症患者身上。
因為警力有限，他們將從醫院獲取的資料整理後，按照區域聯係了街道或鄉鎮派出所，請求他們協助辦案，展開地毯式走訪調查。
“今年5月13號晚上10點你丈夫在哪裡？”林年跟著派出所民警來到附近農村的一戶人家。
“10點，他應該是睡下了，我丈夫一直睡得早，吃過晚飯他就回他的房間了，刷會兒短視頻就睡了。我比他睡得晚點，10點多出去上廁所時看到他房間的燈已經滅了。”
鏡頭一轉，胡阮也跟著一名片警在一戶人家走訪，問題同樣是“5月13好晚上10點你你丈夫在哪裡”。
“啊——煩死了！”胡阮回到警局，把筆記本往辦公桌上一甩，辦公椅上一靠，發瘋道，“一天下來我都跑了多少家了，什麼都沒問出了，我甚至去了趟下邊縣裡！這樣的搜索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來回奔波，我都曬黑了。”
“剛才林隊回來又出來，好像是有什麼急事，說不定有線索呢，不要著急。”坐鎮警局的行政人員端著一杯水過來，安慰道。
“真的？我給我師父打個電話！”
“嗯，我現在就在福佑醫院呢，今天有一對夫妻來複診，這對夫妻每次來省城的時間都是強奸案發生的那天。”
“您覺得有多大把握？”
“說不好，但是一點線索也不能放過，先問問吧。”
“現在都快下班了，他們人還在醫院嗎？”
“我讓醫生幫我留住他們了。”
“師父，我這就過來，你等我啊。”
警察局離醫院有點距離，等胡阮趕來，那對夫婦已經走了，“師父，人呢？”
“走了。”
“這麼快就問完了？是他們嗎？”
林年搖了搖頭，“雖然時間和住宿上都比較吻合，但他們都互相給對方做了不在場證明。”
雖然胡阮很好奇林年是如何問的，但是擔心自己問出來，師父會覺得自己在質疑她的權威，猶豫了一下，但又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問呢，林年說話了。
“想啥呢，想知道我問的什麼？”
“啊？嗯！”
“無非就是老問題，也不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就是說5.13號發生了個案子，需要他們配合調查，問問他們那天在哪裡，做了什麼唄。”
“那怎麼取消對他們的嫌疑？”
“之前你們在外麵走訪的時候，我們把幾個案發地點周圍的酒店、招待所以及道路上的監控能找到的都找到了，進行篩選比對以後，這對夫妻剛好在我們篩選出來還沒還得及走訪的名單上，他們說的信息和監控上顯示的動態路線基本一致，幾乎不存在作案空間。”
“啊——煩死了——”胡阮一聽又是壞消息，仿若泄了氣的皮球。
“cut！小臧，剛才演得情緒還不夠垂頭喪氣，一會兒再來一條。”導演看著監視器中臧爾沁的表現，打斷了他們的表演。
“休息一下，再來一條哈，不用慌，問題不大。”
任胡阮在一旁頹喪，林年在一旁沉思著什麼。
“師父……”頹喪夠了，胡阮覺得怪不好意思。
“走吧。”林年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胡阮的腦袋，順勢將手臂搭在胡阮肩膀上。雖然林年沒有說話，但是胡阮就是能感覺到從林年身上傳出來的鎮定與安慰。
回到警局的時候，漫天的晚霞照耀著他們平時工作的小樓，使其看上去無比輝煌耀眼。林年和胡阮停下來看著麵前的盛景，視線一轉來到辦公樓正中間的那個標誌，眼神更加堅定。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辦公樓。
“過了！”
鏡頭一轉，林年和胡阮已經回到了之前用來專門偵破此次連環強奸案的房間，他們盯著牆上的資料。
“我們再來梳理一遍所有的資料吧，爭取一點細節也不放過。”林年說。
“好！”警局裡過了下班時間還沒走的人也主動走上前，想要幫著一起梳理。
“謝謝啦，不過暫時不用，眼睛越多，越容易看漏，你們整理完這幾天的走訪資料就下班吧，明天還有硬仗呢，咱們組彆的事情沒有，硬仗是天天有，不會讓你們少出力的。”
其他人也不跟林年客氣，這麼多年下來早知道林年的脾性。
“那你們吃了嗎，要不要幫你們叫個外賣啊？”乾警小吳在會議室門口探頭探腦。
“不用了，我工位上還有兩桶泡麵。”
“那我幫你們泡上再走吧。”說完，也不待林年反駁，便走開去燒水泡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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