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響裡放著中國音樂，有時純音樂，有時流行曲，有時又是搖滾甚至說唱，“嗨嘍？”兩個老人很少聽中國音樂，印象中還隻知道一首《茉莉花》。
“嗨？”一對華人本來正湊在一起說話，突然聽到不遠處正吃飯的一對老年人衝自己打招呼。
“一起用餐？”
“沒問題。”
“你們知道現在放著的這首歌嗎？”
隻見二人不再言語，認真聆聽音響裡播放的音樂，良久才遲疑地搖了搖頭，“沒聽過……不過剛切換的這個我們倒是耳熟，平時自己也會聽。”
“可惜現在這首不是我們的菜，我還是喜歡剛才的搖滾。”
“剛才那首歌是中國一個非常火的搖滾樂隊的歌曲，以其離經叛道而聞名。”正好經過老人旁邊的林年解釋道，“他們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樂隊！”講到自己喜歡的方向，林年索性不管其他的客人，專心和兩個老人科普起自己喜歡的這個樂隊“糊塗時代porridgeera”。
見狀，老人的兩個孫子孫女反而不感興趣，悄悄地溜到飲品區，試圖蒙混過關，拿到一杯雞尾酒，被宋穀岇拆穿了，扭頭跟易嘉禾要了兩杯奶茶塞到二人手中，兩人隻好悻悻離開：“早知如此就不跟爺爺奶奶一起出來了，而應該跟昨天認識的小夥伴一起出去。”
“你在巴黎待得爽了，留下我們在這水深火熱之中！”一回去，林年就收到來自謝理和許珂的狂轟濫炸。
“姐，還是你最好了！”看著謝理和許珂發來的長長的語音條，林年決定先不搭理他們，而是給林斯發了一條消息。也不知是沒看到還是怎麼，林斯過了很久才給林年回消息。
正百無聊賴地躺在自家床上的林年就看到林斯給她發來比謝理和許珂發來的還要長的待辦清單。
……
“不愧是我親姐……”林年隻好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時差也不倒了，老老實實地去公司上班。
“文淵，聞杏，你倆對一下我的行程表，《蛇影》那邊怎麼還沒有通知入組時間，我不需要提前準備什麼嗎？聞杏你去聯係一下那邊，最好能早點準備。”聞杏不在公司，作為經紀人，她需要跟著手裡藝人的行程走，所以林年雖然人在公司，卻是在三人的小群裡發了消息，然後退出去給文淵發消息。
“我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公司沒什麼事兒吧？”
好久沒有喝茶了，等文淵上來，她便帶著人來到茶桌，兩人邊喝茶邊說話。
“老板，你這也越來越老乾部了吧？”文淵開著自家老板的玩笑，林年不以為忤，反而笑著說道，“沒辦法，到了一定年齡，喝茶的基因就會重新激活。再說你們年輕人不也很喜歡喝茶了嗎？彆看我人不在國內，但是國內輿論風向還是很熟悉的。”
“這都猴年馬月的事了，現在的年輕人又換新的追求了。不過您沒說錯，我確實也有點愛上喝茶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就想借喝茶的時候休息一下。”
雖然林年的辦公室有個專門的茶桌，然而她喝茶並不講究，什麼洗茶都沒有，隻是大略倒掉第一泡，便往兩人的茶杯裡注入茶水。
“改製後的公司運作還算良好吧，沒什麼矛盾吧？”
“表麵上來看確實沒什麼大的矛盾，有些爭執也是討論劇本劇情過程中產生的，對事不對人。”
“怎麼說？”
“《愛情不等式》和《轉身》整體來說推進得頗為順利，不過距離您去法國錄節目其實滿打滿算也就過去一個月，團隊裡的人員還在磨合期，甚至《轉身》組的攝像還沒有招聘到，聽說拍攝都是導演午艾彬親自上手。《四月芳菲》團隊導演和文學策劃之間有些劇情方麵的矛盾。”
“哪方麵的？”
“好像是關於感情戲的，一個覺得結局留一個悲尾，走現實主義，一個是走皆大歡喜的喜劇路線。”
“那就先讓他們去討論去吧，後麵開會的時候再說。既然現在才堪堪過去一個月，那你給他們發通知，說兩個月以後，公司內部組織一次大的劇本討論會，如果有拍攝的小片兒那是最好的，不過這一句你彆告訴他們，拍不出來也不說明什麼，這種創意工作本來就耗費心力。”
“嗯，我記下來了。”
“過去一個月你跟著許總去了哪裡？”
“跟著許總給《徽因傳》跑授權和拉投資去了。”不等林年問，文淵繼續說道：“許總可是給我們拉來了大投資，央視電影頻道願意承接電影的一部分宣發，並承諾無論最後影片質量如何都會在上映結束後上線電影頻道。”
“多少錢談下來的？”
“宣發比不上影片價格，所以其實還是咱們賺，扣除宣發，再額外付公司200萬300萬吧。”
“這是我沒想到的，我記得能把電影賣給電影頻道有一個很複雜的過程，他們有自己的選片品味。”
“是的，大概這是他們押寶《徽因傳》的原因吧，從題材、演員陣容等各方麵來看，都是值得投資的。”
“《穢土》那個呢？”
“那個呀……要不是有老板您力挺，感覺公司要把這個項目停掉了。”
“怎麼了，過去一個月不順利嗎？”
“太難拉投資了，很多公司一看劇本以及樣片就要送客了，全靠許總臉皮夠厚。”
“那個題材確實太冷了，但是誰知道不會是一匹黑馬呢？這樣的題材十年前我們就可以在那些老牌電影強國看到過，但是直到這幾年，我們的電影審查製度逐漸規範化以後，它們才開始出現，《穢土》會是他們看過的第一部高質量的本土b級cut片。”
“如果讓青蓬聽到你這麼說，肯定開心死了，畢竟沒有投資她最近也是愁得直撓頭。”
“一月不見，你和她關係倒是走得近？”
“我覺得她很個性，咱們之前討論的那些電影劇本，怎麼說還是在現在流行的類型片裡卷出新意，她直接另辟蹊徑，開發一個全新類型，很難不說是一朵奇葩，褒義詞的奇葩。”
“既然他們艱難，我們進組前就找時間去探一下他們的班。對了，女主最後確定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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