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拍攝從邢鈺清的決賽開始,這場戲要求林年展現出角色在逆境中反擊的頑強意誌。
“準備——action!”導演一聲令下,鏡頭追隨林年的每一步動作。她仿佛一個真正的網球運動員一樣,揮拍、跑動、截擊,每一球都打得乾淨利落。隨著比分的緊張推進,林年的表演也逐漸進入狀態。
當邢鈺清在決賽最後一分以反手切削製勝時,導演特意給了一個慢鏡頭。林年揮動球拍大喊一聲,膝蓋一軟,跪倒在地,刷個難受高舉球拍,臉上的表情在疲憊與喜悅之間不斷轉換。
“卡!完美!”導演激動地揮了揮手。
片場的燈光熄滅了,最後一場戲也順利結束。導演喊出“殺青”的一瞬間,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林年站在球場中央,雙手高舉球拍,接受著片場工作人員的歡呼。這一刻,她幾乎分不清自己是林年還是扮演的邢鈺清。
時間撥回早上的,決賽之日的戲份從清晨的準備開始。清晨的陽光灑進酒店,窗簾微微拉開,映照在邢鈺清的臉上。一邊的行李箱整齊擺放著。鏡頭慢慢移動,邢鈺清的身影出現在窗邊,她披著一件白色運動外套,坐在瑜伽墊上閉目養神,享受著這一刻的陽光,耳邊隱約傳來鳥鳴的聲音。
“緊張嗎?”邢鈺清的母親做好給伊伊做好的早飯,來到邢鈺清身旁,打破了寧靜。
邢鈺清睜開眼,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半決賽之前我還緊張,走到決賽已經是我的勝利了,反而不緊張了,隻想打好這最後一場比賽。”
話雖如此,但平和的態度之下卻難以掩藏那一份鬥誌。
門外傳來敲門聲,母親去開門,是兩位主教練,邢鈺清此時也從瑜伽墊上起身。
見到邢鈺清,王赫率先開口,關切地問道:“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不錯,練了一會兒瑜伽,感覺狀態還不錯。”邢鈺清甩甩手臂,笑著回應。
陳曦遞上早飯,說:“這是營養師特彆安排的比賽日早飯,趁熱吃。吃完我們就出發去場地了。”
邢鈺清點點頭,來到餐桌旁,氛圍安靜卻不沉悶,兩個主教練在客廳裡小聲討論著今天的對手和戰術。伊伊醒來,被母親抱著來到餐桌旁:“今天這場球,無論結果如何,我和”
邢鈺清和教練率先出發前往球場。鏡頭捕捉著邢鈺清一係列流暢的動作。慢鏡頭下,她揮拍的弧度完美無瑕,球拍與網球接觸的一瞬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仿佛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打響序曲。汗水從額際滑落,隨著動作甩掉在地上,撞出水花。
“這一球再轉兩度角度,可以壓製對手的回球路線。”陳曦站在一旁,一邊記錄數據一邊給出建議。
“現在就先不用講這些了,決賽了,她心裡有數。”臨到比賽,王赫還是有些看不慣純數據分析,打斷陳曦的話,對邢鈺清說道:“調整發球速度,彆著急,穩住節奏即可。放鬆心態,站到決賽場上,你就已經證明了很多。”
對於二人的明爭暗鬥,邢鈺清仿佛開啟了屏幕模式,她隻需要聽最後達成一致的結論即可,所以沒有給予理會,隻專心進行著賽前熱身。網球賽場不允許教練員在場,比賽開打前,兩人回到觀戰席。
賽場邊,母親帶著女兒伊伊也已經到場,時不時為邢鈺清的每一次漂亮擊球而歡呼。
鏡頭切換到澳網中心球場,現場觀眾的歡呼聲此起彼伏,氣氛炙熱如火。攝像機掃過觀眾席的標語:“為邢鈺清加油!”“中國金花,繼續閃耀!”比比皆是。
邢鈺清緩緩走入球場,身穿白底紅邊的比賽服,手握球拍,目光如炬。與對手短暫握手後,退回到底線準備開場。比賽正式開始,場上的節奏瞬間加快。每一次擊球、跑動、拉鋸都引起全場的掌聲和歡呼。
開局階段,邢鈺清略顯被動,對手憑借淩厲的正手直線連續得分。導演將這一部分處理得緊張而富有張力:邢鈺清眉頭緊皺,試圖調整呼吸,但沒有流露絲毫慌亂。
叫了短暫暫停後,邢鈺清來到場邊喝水、拭汗、進行調整,再次返回場上,逐漸找回狀態。她憑借精準的網前小球和快速反擊,連續得分,將比分拉平。
比賽進入決勝局,二人將比分戰至66,搶七大戰一觸即發。現場氣氛幾乎凝固,觀眾的掌聲漸漸減弱,所有人屏息以待。
導演特意給出慢鏡頭,捕捉邢鈺清發球前的每一個細節:調整球拍,拉扯一下護腕、抿了抿唇,深呼吸。
球被高高拋起,她用力一擊,球飛速越過球網,對手也奮力回擊,卻被她敏銳地抓住機會,再次以一記反手切削製勝。網球在對手腳邊落地的瞬間,裁判聲音想起:“gae,set,atch!”
邢鈺清聽到裁判宣告她勝利的聲音,身體仿佛被抽空一般,她跪倒在地,雙手高舉球拍,流下激動的淚水。
觀眾終於反應過來,歡呼聲瞬間被引爆,整個球場都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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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的聲音響起:“過!太棒了!”
觀眾的掌聲還在繼續,現場的工作人員也在歡呼。林年從角色中回神,站起身來,看著片場圍繞著她的所有人,微笑著鞠了一躬。
“林年,剛才那一瞬間,我仿佛真的看到了我自己。我從來不知道我在賽場上是什麼樣子,看電視那種不算,隔著屏幕就是沒有看現場更讓我感同身受。”最後這一場戲,原型人物鄭穆清再次親臨現場,對走出鎂光燈的林年說道。
林年張開手臂,抱住麵前的人,“謝謝穆清姐的信任,願意將這個角色交給我演繹。”
“因為你是我認為最棒的女演員啊,事實證明果然如此!”鄭穆清回抱林年,眼中含著淚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曾經奪冠的那些瞬間。
這一幕,被劇組的拍攝者記錄下來,成為電影拍攝的經典時刻。鬆開懷抱,林年再次舉起球拍,迎著燈光,感受著與角色共鳴的喜悅和滿足。此刻,她既是林年,也是那個曾跌倒、掙紮,但最終再次站上頂峰的邢鈺清和鄭穆清。
晚上,劇組為全體人員舉辦了一場小型的慶功宴。林年坐在角落,安安安靜地靠在她身邊,手裡玩弄著一支裝飾花。導演走過來,端著酒杯笑著對林年說:“你讓邢鈺清這個角色真正活了起來,這不僅僅是一個角色,而是一種力量。”
林年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與導演碰了碰杯:“其實邢鈺清的每一場比賽,都像是我自己的人生。拍這部戲的過程,就像和自己的一場較量。”
導演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這部電影才叫《成蝶》。你演活了一個破繭重生的過程。”
林年低頭看了看安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雙曾經為家庭奔波勞累的手,如今捧起了一個角色的生命,也捧起了自己未曾企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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