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零開不開心不知道,反正凱笑不出來。
被頭朝下戳進地裡以後他差不多就清醒了。
但季零不清醒了,後麵那離譜的你追我逃單方麵摧殘讓他一度迷茫——到底失控的是誰?一定不是他歐布吧,哈哈。
太陽落下的夕陽灑進ssp辦公室。
躺在床上,凱目光渙散的看著天花板,耳邊是奈緒美擔憂的絮絮叨叨。他是硬生生被打解體的,所以現在躺在這裡。彆問為什麼不自己解除變身——因為他忘了。
卡盒依舊沒有拿回來,以後可能就隻能用僅剩的這兩張卡了。雖然有季零和西秀給他兜底讓他沒有後顧之憂……但是,他不能一直靠著他們。
被惦記的季零此時正躺在紅凱的正上方。
這棟高樓的天台上。
“你還真是喜歡天台啊。”江祀坐在墊子上,任由季零在腿上尋找舒服的姿勢躺著,“連坐墊什麼的都有,把這裡當你房間啦?”
“還好吧,天台多寬敞啊,隻要不下雨就是完美的睡覺場地。”季零上半身靠在她懷裡,從兜裡掏出幾顆糖,遞給江祀,“呐!”
江祀對上她在夕陽下莫名亮晶晶的眼睛,伸手接過糖,剝開一顆後塞進嘴裡,被這衝擊味蕾的甜度刺激的咧了咧嘴:“我去,齁甜啊……你什麼時候還好這口了?”
等待投喂的季零默默把張開的嘴閉了回去,又掏了個出來自己剝了塞嘴裡:“……很甜嗎?還好吧。”
“齁甜,我記得你不怎麼喜歡吃糖來著,怎麼……哦……”江祀的聲音漸小,想起了懷裡的人有著自己沒有的幾年記憶,“抱歉,阿零。”
“這有什麼抱歉的,這就是一顆糖而已。”季零擺擺手,沒有在意,“再跟我講講唄,關於歐布的,或者其他奧特曼的,什麼都行。”
指不定哪天就“歘(chua)”的一下穿過去了。
精神空間裡的貝利亞默默豎起耳朵。
江祀咬碎嘴裡的糖,抬眼看見和自己處於同一水平線,背著光站在天台邊緣的人,想說的話卡在嘴裡。
“……等你回來再聊吧。”江祀拍了拍她的臉,離開前往她嘴裡又塞了顆糖,“想我喂你就直接說唄,看把你可憐的。”
毫無顧忌的平躺在地上,季零咬著糖,目送江祀消失在樓梯口。
黑色的皮鞋停在她頭頂不遠處。
一站一躺,兩人對視許久。
【你們在乾嘛?】
貝利亞狐疑的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季零一直沒眨眼,直直的盯著伽古拉,和他對視,語氣難得嚴肅:“跟我乾瞪眼是個不明智的選擇,伽古拉。”
她眼睛是不會酸噠!
【……】這也能玩起來。
伽古拉終於閉了閉略顯酸澀的眼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忍不住伸出手握了把空氣,想象自己掐住的是季零的脖子,咬著牙:“誰跟你玩乾瞪眼啊!”
季零抬手擋了擋。
伽古拉注意你的口水啊!
——但她感覺這時候不該說這句話。
伽古拉深吸長歎一口氣,表情恢複平靜,手一揮,將東西丟進季零懷裡:“還你們。”
季零從地上爬起來,拿著卡盒瞅了瞅,再看向轉身往天台邊緣走的伽古拉,毫不猶豫的抬手:“丟掉嘍——”
“?!”本來就在等季零下文的伽古拉一驚,猛地轉過頭,跟著季零大幅度的動作在空中掃視了一圈最後回到季零身上,看到了她裡握著的卡盒。
季零拋了拋手裡的卡盒,將它丟回伽古拉懷裡。
“死傲嬌,自己還給他。”
伽古拉接住東西沉默幾秒,前言不搭後語的來了一句:“彆白費力氣了,我和凱早就走不到一起了。”
季零手揣進兜裡,摩挲著小小的糖果包裝袋,沒有說話。
“我並不想和你交手。”伽古拉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一些,但也隻是一瞬。
“季零,這個世界總會毀滅的,事實上已經要不了多久了……何必跟隨那個連自己起源都失去了的凱呢?”
“二流的正義比邪惡還要邪惡。和他扯上關係的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他和我——”
“是一樣的。”季零接過他的話,她看著那邊再次緩緩恢複平靜的伽古拉。這些話她在他的記憶裡看到過,是伽古拉和凱曾說過的話。
他總是會在她麵前稍微維持一下自己的姿態。
可能是因為季零的模樣在回憶裡打磨了太久太久——伽古拉這麼想著。
她帶著與傳言極度不符的“黑暗之王”,出現在那段並不算美好的回憶裡,讓那段旅程的意義變得格外不同。
想到這,他不由有些好笑。
哪怕是早已不願和任何人產生羈絆的紅凱,在季零出現後也莫名放下了逐漸高冷的姿態,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天真模樣。
他每每看著紅凱帶著那副模樣走在季零身邊,難以言喻的厭惡便會加深一分。
他憑什麼能夠露出那樣的神情。
他臉上該出現的,是那赤紅著眼睛,痛苦且憤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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