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長椅上坐著一老一少,麵前放著畫板。說老還是誇張了,坐在江祀身邊的是優幸稱為“小田叔”的中年男人。
“真好啊。”季零靠在不遠處的欄杆上,看著那邊整個人都投進畫中的江祀,往嘴裡塞了顆糖。
自從暗夜毒牙事件後,江祀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一周前季零淩晨三點在陽台找到了獨自發呆的她。
江祀不願意吐露心聲,季零也無法靠能力得知江祀的想法。
“我真的沒事!就是……就是有點累。”
季零看著她離開,猛然意識到自己一直都下意識忽略了一件事——
如今陪在她身邊的並不是和她那曆經幾年磨難的江祀,而是一個即將步入成年的孩子。
季零不由想到了江祀的生日,卻發現這一天早就過去了。
……真是太糟糕了。
一向不願意沉浸在糟糕情緒裡的季零懊惱的在陽台蹲了一夜。
貝利亞坐在欄杆上,十分自然的從她兜裡掏東西,直言道:“知道她不高興你還不哄她?這納克爾星人能行嗎?”
他們在宇宙裡也見過不少納克爾星人,這個種族普遍的好戰且殘忍……雖然這隻納克爾星人好好的侵略不乾,在地球待的差不多半個世紀全用來畫畫了。
“小田叔很厲害,阿祀又喜歡畫畫,這幾天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是嗎?”季零剝開糖衣,她這幾天的攝糖量可謂是嚴重超標。
“阿祀繪畫天賦高,對各種色彩類作品都很感興趣,隻是一直被統一考試的規模限製了,後來也再沒有機會畫了。現在正好有這麼一個野生老師,當然不需要我上去踩雷了。”
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她沒有膽量去和江祀溝通。
“你也太依賴那種力量了吧?”貝利亞的不悅的看了她一眼。
季零聳聳肩:“都多少年了,早就成習慣了。”
“陋習。”
“回來啦。”推開伊吉斯的門走進來,季零就看到了站在可奈辦公桌前挨訓的優幸。
“嗯,這是怎麼了?”季零拉過兩個凳子,和江祀一起坐在了宗穀譽旁邊。
美利花解釋:“優幸因為保護委托人,不小心打碎了附近店鋪的玻璃窗。”
宗穀譽:“包括你們也要注意,轉正這麼久都已經不是新員工了,這樣的錯誤實在太不應該犯了。”
季零看了看那邊委屈被罵的優幸,默默把湊到兩位前輩麵前的腦袋縮了回去,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那她犯的可太多了。
江祀默默把手機屏幕伸到了她麵前。
[貝貝乾的暫且不提,你昨天戳破了路過小男孩的皮球、放飛了小女孩的氣球、弄壞了遊樂園裡的蹺蹺板、拉斷了人家店鋪裡的簾子。k老師發了消息:]
[“再有人打通這個號碼,貝利亞sa”]
惹禍後通通報上k老師電話的季零:……
啊哈哈。
“憑什麼他乾的暫且不提?”季零小聲不高興的湊過去。
江祀冷漠推開:“怪你管教不嚴。”
貝利亞:“再把老子說的跟個孫子一樣你試試?”
“阿零!”
那邊說教完的可奈朝季零招了招手。
“這是一份指定你接手的委托。”等季零走過去,可奈便將手裡的文件交給了她,“如果你不願意接那我就幫你拒了。”
季零好奇的翻開,在可奈的示意下先翻到了最後一頁。
“1234……我趣,九位數,這什麼委托啊……”季零翻回第一頁。
“……就是保護這位牧野先生從港口全須全尾的回到他家是吧。”
“沒錯。”可奈點頭,指了指其中一行字,“這個是定金,我還沒收,等你回來聽聽你的想法。”
季零點頭。
委托人並不是這位牧野先生本人,而是他本家的一位老人,牧野先生的資料也隻有一個年輕的海歸博士。
內容大概就是:牧野先生的妻子在上個月去世了,在海外沒有了留念的牧野決定回國,但因為各種因素而被阻攔,下個月會在保鏢護送下回到日本,但歸家路途遙遠,未免發生意外,特請季零小姐前去護送一程。
“沒了?”季零翻了翻這三頁紙,“除了一堆廢話什麼也沒有啊。”
可奈一臉無奈:“來的人很強勢,說這位先生我們惹不起,讓我們識趣點。資料太少了,美利花查不出什麼,這份委托其實就是拿錢買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指定你……但我不希望你去涉險。親自交給你也是怕他們不過問我私自找上你……阿零,你怎麼想?”
江祀皺眉來到季零身邊。
季零垂眸翻動手裡的紙張,在被訂起來的夾縫裡看到了那突兀的麵具圖案。
兩人對視一眼:這下知道為什麼會指定季零了。
“……沒事,可奈醬,這任務我接了。但能不能完成我不能確定,所以……”季零放下文件,神色堅定的看向自家社長,“麻煩可奈醬了!這個定金——無論如何都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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