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子裡唯二的兩位女性離開房間並關好門。伏井出k的視線挪動,停留在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的貝利亞身上。
隻有主仆兩人的房間裡安靜到有些詭異。不知過了多久,貝利亞的頭往一邊偏了偏,露出了部分眼燈在伏井出k的視角裡。
伏井出k聽到他的貝利亞saa出聲說:“超出了規定距離。”
……真的超出了強製拉回的距離?!也就是說貝利亞大人不會被這該死的距離限製半路被拖回季零的身邊了?不不……也許是距離變遠了範圍擴大了,或者……
伏井出k欣喜的情緒剛浮上來,勾起的嘴角就被自己壓了下去。
他看著沒有把腦袋扭回去的貝利亞,放緩了自己瞬間活躍起來的思緒。
——貝利亞saa並不高興。
……為什麼呢?
“是因為他融合了自己的碎片嗎?”
江祀沒有停下腳步,她跟隨著季零的步伐越走越遠,最後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能夠把正麵收入眼底的彆墅。
季零爬上小坡,停在長椅邊,看著前麵波光粼粼的湖水。
她喜歡夜晚的湖水,能夠讓她把腦海裡的一切全部拋下,放空思緒的享受片刻的寧靜,儘管夜晚總是伴隨著更恐怖的危機。
“你知道答案的。”湖水的波光映在季零的眼中,她嘴角帶笑的輕聲道,“聰明的阿祀。”
她一眼就認出來的阿祀。
儘管很不公平,但是在意識到這個江祀是陪伴她近乎半個人生的那個人時,她不可避免的想:她來了,終於來了。
總是虛浮在地麵上空的雙腳突然落地了,結結實實的踩在了這個地麵上。
江祀眉頭一擰,沒有管一瞬間酸澀的鼻子和開始分泌淚液的眼睛,跨步上前伸手把她轉了過來,狠狠一拳砸在她臉上。
季零毫無防備,錯愕的被打的踉蹌兩步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以及,你再裝逼一個試試呢。”江祀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麵前,眼神冷到讓人忽略她的咬牙切齒,“你第一眼就知道了我的情況了對嗎,可惜讓你失望了,我沒有這樣的本事,看不明白你身上的謎團。”
“昨天以前的記憶並沒有完整的出現在我腦子裡,隻是像放電影一樣,略過了無數的細節,隻讓我知道了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以及你不停的瞞著‘我’,不停的試圖保護‘我’的天真的傻逼舉動。”
“沒記錯的話那根鋼筋穿過的好像是你的心臟,不是你的腦子。那個‘我’是十八不是八歲,還是你覺得以你那莫名其妙的行為舉止可以真的瞞住什麼?自以為是又虛偽,做不到一視同仁還不如一開始就切割了,你根本沒有把‘她’和我當作同一個人……”
江祀眼前浮現自己稚嫩的臉,她想起了那個早已不會出現在自己臉上的笑容。
‘我想,比起現在的我,她會更需要你。’
女孩笑的勉強,她很高興,也很難過。
冰冷的嘲諷聲偶爾帶著上揚的尾音,昭示著眼前人的怒火。季零坐在地上單手捂著臉,呆滯的抬頭看著她。
“……”
聲音逐漸小去,最後泯於唇齒。江祀胸口高高起伏兩下,也恢複了平穩,她轉身走了兩步坐在了長椅上,吐出一口氣,想到了那個低沉聲音常常評價的詞:“蠢貨。”
季零好像才回過神,揉了揉早就沒有了紅痕的臉從地上站起來。
她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江祀身邊。
感受到直勾勾的視線卻一個音都沒聽到的江祀:……
沉默沉默再沉默。
“……你就不能說點什麼嗎?”
她忍無可忍的回頭,卻撞進了柔軟的懷抱裡,頭上小聲傳來悶悶的一句:
“多罵點,愛聽。”
“……”
哈??
“所以你們沒有距離限製了?”江祀環著季零背後的手已經放下去了,但身上依舊掛著超大物件。從被抱著,到承受身上這個人全部的重量隻需要短短一分鐘。
她扭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彆墅。
“嗯,沒有了。”季零的聲音仿佛是從她胸膛震出來的,“但我隨時可以和他交換,所以不用擔心……呃嗯?”
話音剛落身上就傳來了束縛的感覺,季零發出一個疑惑的鼻音,把一直埋在江祀肩窩裡的頭抬起來往下看。
江祀麵無表情的手腳齊上,死死的扒住了她:“快換。”
要是能掛貝利亞身上,她能吹一輩子。
季零:?
季零死魚眼兩秒:“換了他用的也是我的身體,不是本體。”
她清晰的從身上突然放鬆的手腳感受到了江祀的失望,季零眯眼,伸手撈了一把江祀掉下去的腿:“乾嘛,是我你不滿意?好了我知道了,你個花心的女人,我儘量換快點不讓你被丟湖裡。”
“?”
江祀對她的一段話表示疑惑並想罵一句“神金”,然而一抬頭就和一雙紅色的眼睛對上了視線,話卡在喉嚨裡,眼睜睜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變成了要砂仁的凶惡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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