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已大亮。天台上的人捧著滿滿當當的爆米花,看著那廢墟裡的年輕巨人。
“好了,差不多該結束這一切了。”
廢墟裡的泰迦仿佛收到了什麼指令,緩緩抬起了頭。
另一邊的高樓上,優幸看著手腕處因為社長、譽前輩和美利花而產生的新手鐲,神色堅定:“我能感受到,泰迦的心跳。”
小小的光粒子風馬蹲在他的肩頭發出一聲輕笑:“嘛,那家夥可是狠狠推開了我們呢!必須去他的腦海裡大鬨一番啊!”
他們三人在那空間裡試圖觸碰泰迦,卻被一股能量狠狠擊退,他怒吼著:“實力才是一切,我不需要弱小之物!”
離開空間的那一刻,他們卻看到另一幅景象——身陷囹圄的泰迦朝他們伸出手,痛苦的喊著:“優幸……”
“真是一場危險的博弈。”泰塔斯抱著手臂站在風馬旁邊,他看向優幸,“做好準備了嗎,優幸?”
通過優幸夢境進入的泰迦內心或許沒法救出他,那可是由托雷基亞鑄造的夢境。
但是擁有了這個新力量的鐲子,他們就可以跨過托雷基亞,觸碰到真正的泰迦。
優幸目光落在遠處從廢墟裡站起來的巨人:“當然。”
“在過去,泰迦救了年幼的我,而現在,我也會竭儘全力……把他救回來!”
光芒落下,風馬輕落在地上,轉身看向那邊宛若傀儡的泰迦。
“撒……嘉賓也該登場了。”
天台上的霧崎笑著抬手,指尖的兩枚怪獸光戒“嗡”的一聲亮了起來,那雙淺色的瞳孔溢滿瘋狂。
暗夜毒牙和赫爾貝洛斯出現在泰迦麵前,擋在了風馬身前。
“哢嚓哢嚓……”
咀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霧崎的笑容一僵,淡了下去:“真令人討厭啊。”
“誒——怎麼這麼說,好傷心噢。”季零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的背影,往嘴裡塞了幾顆爆米花,“不就路過吃點你爆米花嗎,小氣鬼。”
霧崎背著手側過身來,笑眯眯的看向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季零疑惑的歪頭思考了一下:“嗯,大概是因為……看不慣你的作為吧。”
十分誠實的回答,讓霧崎忍不住仰頭大笑,笑聲逐漸扭曲,他猛的出現在季零麵前低下頭:“為什麼呢?你也是滿嘴正義的家夥嗎?你殺過人吧,我看得到噢——從你那位摯友的腦海裡。”
兩人的距離不過一指。
“你將那些人趕儘殺絕,毫不留情。一具軀體裡承載了兩道罪惡的靈魂,卻跟在光之戰士的身後自詡正義?貝利亞,你也淪落到這般地步了嗎?”
他的身後,風馬右手臂上劃過一道光芒,黑金色的臂環一閃而過,化成一道泛著光的長劍。
沒有任何裝飾,銀色的劍身有著銀黑色的漸變紋路,漆黑的劍柄上則落下寥寥幾筆泛著流光的紅色。
那是因季零和江祀而出現的武器,或許還有他們那傲嬌師父的力量。
風馬單手持劍挽了個劍花,踏向兩隻攔路凶獸。
季零臉色平靜,似乎沒有對霧崎的話產生絲毫波動:“是對我們沒有彆的話可說了嗎?”
說出的話這般軟弱無力。
貝利亞在精神空間裡翻了個身:【無聊。】
霧崎扭曲的表情恢複了正常,退開一步,看著她的目光略顯複雜,片刻後收回目光,他背過身,去看那邊的戰場:
“生命就是因為會迷惘會煩惱會憤怒才顯得格外美麗……所以我對你們並不感興趣。”
和賽羅那個隻知道一味的戰鬥的家夥一樣。
“噢?是不感興趣,還是沒法撼動我們的內心所以滿足不了你那無聊的哲學思想論證?”季零輕笑一聲,拿著爆米花站了起來。
“我們做事可從不會自詡什麼正義邪惡。我覺得那人該死,而我恰好願意動手所以我去殺。我覺得這是我該做的、我可以做到的、我願意去做的,所以我去做。被罵就被罵了,我又不會少塊肉,我足夠強大,他們也隻能像蟑螂似的在陰暗的角落裡怨懟。”
季零來到他身邊,看著那邊的風馬揮舞著那柄劍,舞出屬於她曾經的招式。
“貝利亞惡名遠揚,卻從未稱自己的行為是正義或邪惡的。他為了力量不顧一切,跟隨他的屬下不計其數,無數人因為他那龐大的野心和強大的行動力而自願獻身於他的帝國。
因他死去的人不計其數,所以他惡。他作惡多端卻救下了僅剩的斯特魯姆星人,而對斯特魯姆星人來說,貝利亞救他的目的無關緊要,他隻知道那是他的救世主,他為了他的救世主肝腦塗地,什麼都願意做,在他眼裡,他的救世主做什麼都是善。”
她看向臉色黑沉的霧崎:“那你呢?”
“迄今為止,你除了迷茫的得到了一個又一個晦暗沉重的哲理,做出過什麼真正不偏向正義或邪惡的事情嗎?”
“正義邪惡從來不是你兩瓣嘴唇上下一碰就能去定義的。你因為出身光之國所以一味的否定了一切正義,做儘了混賬事還自稱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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