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老三其實認得字,可是他現在隻想著趕緊把米拿了走人,哪裡有心思細看,利利落落簽了字按了手印。
那婦人也跟著簽了字,待手印按下就再也忍不住,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錢老三抱著小半袋米,樂滋滋的走了,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們母子。
等這事兒一完,陳軍頭就黑著臉沉聲說道,
“何春花,你跟我來一趟。”
都說鑼鼓聽聲,說話聽音。就憑陳軍頭叫她全名,何春花就知道,他這是心裡頭憋著一團火。
所以一句話都不多說,跟著他往外走。
到了無人處,陳軍頭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問她,
“你怎麼一轉身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
何春花知道他是怪自己把橡子能做糧食的事兒說了,便直接回道,
“陳軍頭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些流民不歸你管嗎?
再說我這也是情理之下不得已為之。”
與其何春花說出秘方是不得已而為之,倒不如說她是順勢而為。
她可不想當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
再說人心難測,萬一這陳軍頭真的卸磨殺驢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她找誰說理去?
而且,在巨大的誘惑麵前,很有可能她們會被滅口。
所以她去看柳大夫時,就把這事兒說了。
柳大夫也會在那些傷兵裡把這事兒傳開。
而她說與流民知曉,一是解自己的困,二是不忍心再看他們挨餓。
雖說流民裡有錢老三這種作惡多端的人,但也有不少老實本分的苦命人。
反正從今兒起,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秘方出自她何春花。
所以,陳軍頭要是真想動她,還得掂量掂量能不能堵住這悠悠眾口。
張軍頭被她這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氣的太陽穴直突突。
原本他想著,把這法子報上去,等朝廷的賞賜下來,他在酌情分一些給何春花。
沒成想,現在卻要和這婦人平分。
不,說不準還是他拿小頭。
煮熟的鴨子飛了,隻給他留一個鴨屁股。
張軍頭欲哭無淚,忍不住罵了一句,“無知婦人!”
“在我的地盤上誰敢作亂,你剛剛明明可以等我的人過來處理,偏偏要用這種方法。”
何春花故意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張軍頭,這我可就不懂了,早說一日他們就能少挨餓一日,你怎麼反而不高興呢,難道說你不想救這些流民?”
聽了這話,張軍頭急的恨不得上去捂他的嘴,
“你彆瞎說!我隻是擔心這秘方被他人知曉,有人越過我們提前上報,將這天大的功勞搶了!”
“噢?張軍頭的文書還沒送出去嗎?不是有什麼八百裡加急的嗎?看來你是對自己的馬不自信啊?”
何春花說著,還捂著嘴咯咯的笑。
張軍頭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我跟你說不著!”
然後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張軍頭,那我可就回去了?”
何春花看著他的背影,朗聲喊道。
張軍頭擺擺手,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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