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帶來了消息,過完正月十五,醫棚就要撤走,陳軍頭把後續一些事兒收尾也要離開了。
他們的離開,就意味著流民基本上都返鄉了,外麵太平了。
聽說安樂王這兩月連奪兩城,已經把舊朝廷逼的退無可退,和談、禪位估摸著也不遠了。
這一仗,打了快三年了,也確實該停了。
每一場戰爭都是對國力的損耗。
就拿她們李家村來說,加上李老頭和她們,總共隻剩七家。
算上準備在這裡安家落戶的流民,也不到二十戶。
青壯年勞力就更少了,人口銳減,那地就種不過來,收成就不好。
沒有足夠多的糧食,怎麼養千軍萬馬,怎麼打仗?
兩方都耗不起,所以安定的生活近在眼前了。
過完元宵節,大貴三人就辭彆他們下山了。
眼下宜安縣已經基本安定下來,沒有流匪不需要他們再保護,再者他們的傷也已經養好了。
想回鄉的就該回鄉,想繼續掙軍功的就要再次返回軍營。
最舍不得的是多寶和多金兩個孩子。
他們跟著大貴學武藝,成天跟著他們屁股後麵跑,武藝雖然沒學好,但是打鳥、摔跤、鬥雞倒是玩的意猶未儘。
抱著大貴幾人的大腿流了好些金豆豆,這才把他們放開。
到了下午,何春花正在整理那些草藥,就見趙氏急急忙忙跑過來,
“你說這可怎麼是好,他們居然留了這麼多錢。”
大貴他們是吃完午飯走的,下午趙氏就想著把他們床上的被褥那些薅下來洗洗,沒成想枕頭一掀開,下麵藏著三顆碎銀子。
何春花笑了笑,“估摸著是知道當麵給我們不會收,這才特意藏枕頭下麵的吧。”
“這幾個孩子,在我們這裡又是劈柴又是挑水的,乾了不少活,我們怎好再要他們的錢,這可是他們拿半條命換回來的”
“我們現在找到他們還回去倒是來得及,隻是他們用這種方式給我們,怕是我們就算送回去也不會收,說不準反而會讓他們誤會,覺得我們嫌這錢給少了”
何春花也犯了難,蹙著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這銀子可是他們上戰場廝殺得來的軍餉,用趙氏的話說,這是他們拿半條命換來的,理應留給自己的家人,她們拿著確實不妥。
一旁的霍知雨稍微思忖一番,拿了個主意,“要不我們送些東西當做回禮?”
他們走時,趙氏給三人裝了好些紅薯乾南瓜餅之類的吃食,聽了這話連連擺手,
“那些玩意兒都不值錢,而且已經送過了,再送一次又有什麼意義?”
“我們不是還剩了些兔皮子嗎,不如給他們做頂帽子?”
“這來得及嗎?”趙氏有些遲疑。
“來得及,我昨日問過大貴哥,他們還要在軍棚待上幾日才走,我手腳快點兒,明日一準做好。”
看霍知雨說的信誓旦旦,趙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趕緊回屋把她那些針頭線腦的找出來。
果然,到了第二天晌午前,三頂板板正正的兔皮帽子就已經做好了。
何春花叫上李滿倉,又拽上霍知雨,一起下山去送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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