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靈海宗
靈海宗,後山修煉的密室中,玄霄盤坐在蒲團之上,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靈光。
經過半個多月的調息,玄霄終於將自己的精氣神全都恢複到了巔峰的地步。
此刻,他手中握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果子,果子表麵流轉著神秘的紋路,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正是離神果。
“成敗在此一舉!”玄霄深吸一口氣,然後便將手中離神果放入口中。
離神果入口即化,瞬間便化作一股澎湃的熱流順著喉嚨直衝丹田。
“轟……”霎那間,玄霄隻感覺一股恐怖無比的藥力在他的體內轟然爆發。
然後化作洶湧的元氣,不斷衝擊著他的經脈。
玄霄咬緊牙關,運轉功法,開始引導這股力量在體內遊走,試圖衝破那層阻礙他進入分神境的屏障。
“轟!”
密室之中的靈氣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一般,開始瘋狂地湧動起來。
它們迅速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靈氣旋渦,而玄霄就正好處在這個漩渦的中心位置。
他的頭發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卻如同被颶風吹拂一般,肆意飛舞著。
身上的衣衫也在這股強大的力量作用下,獵獵作響,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撕碎。
額頭青筋暴起,根根凸起,如同虯龍一般,顯示出他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而他的臉上,更是布滿了痛苦之色,五官都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扭曲變形。
然而,儘管如此,玄霄並沒有放棄。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氣息竟然在不斷地攀升,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便超越了元嬰頂峰的極限,達到了半步分神的境界!
這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境界,已經無限接近於傳說中的分神期。
然而,就在玄霄以為自己即將突破那最後一層屏障,踏入分神期的時候,他卻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努力,那道看似薄薄的分神期屏障卻始終堅如磐石,紋絲不動。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差一點!”玄霄怒不可遏。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他無法接受自己距離成功如此之近,卻始終無法跨越那最後一步的事實。
“本座就不相信,給我衝!”玄霄怒吼著。
毫不猶豫地加大了功法運轉的力度,體內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地衝擊著那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可接下來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終於,那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逐漸平息下來,玄霄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眸中充斥著無儘的疲憊和失望。
他心裡非常清楚,儘管離神果將他的修為提升到了半步分神期,但要想真正突破到分神境,這還遠遠不夠。
“失敗了?”玄霄從入定的狀態中蘇醒過來,他的麵龐上彌漫著一層黯然的神色。
儘管他對此早有預感,但當真正麵對失敗時,他的內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湧起了一陣失落感。
“出去走走吧,順便也思考一下接下來該如何去做。”玄霄暗自思忖道。
主意已定,他隨即站起身來,邁步走出了閉關的禁室。
當他路過洞廳旁,青芷妖王閉關的地方時,玄霄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
然而,僅僅隻是稍稍一頓,他便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很快,玄霄便來到了外麵。
陽光如同一道金色的洪流,猛地傾瀉而下,照在他身上。
他下意識抬手遮擋刺眼的光芒,卻發現指尖還殘留著離神果灼燒般的刺痛。
回想往事,玄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之情。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他奪舍重生到這個世界,至今已將近三年。
這三年裡,他的修為可謂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裡,所獲得的機緣更是數不勝數。
然而,儘管如此,他距離那夢寐以求的分神之境,卻始終還差那麼一步之遙。
實際上,能夠在短短三年內將修為提升到如此高度,這已經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了。
但人的欲望往往是無窮無儘的,就像那貪得無厭的蛇,永遠都無法滿足。
玄霄也不例外,他對更高境界的追求,讓他始終覺得自己的修行之路還很漫長,任重而道遠。
輕歎一聲,玄霄不再去想那些遙不可及的目標,他整個人禦空而起,朝著靈海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決定去後山禁地好好逛一逛,或許在那裡,他能找到一些突破瓶頸的契機。
就在他飛行途中,突然,他的神識中出現了一抹紫色的身影。
這道身影如閃電般迅速闖入他的眼簾,讓他不由得心中一動。
“是她?”
玄霄定睛看去時,發現站在懸崖旁的竟然是紫瑤。
“玄,玄霄前輩?”
此刻她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眼中閃過濃濃的震驚之色。
顯然,紫瑤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裡碰到玄霄。
她稍稍愣了一下,隨即便回過神來,趕緊恭敬地向玄霄行了一禮,口中說道:
“拜見玄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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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免禮吧。”玄霄輕輕的朝紫瑤點了點頭。
而紫瑤依然神情緊張,道:
“前輩,您怎麼來了!”
玄霄神色不變的道:“我出來透透氣。”
“你,最近還好吧?”
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師父,玄霄回想起當初與她一同前靈海宗的往事。
如今想來,倒也頗有意思。
“金丹中期,尚可!”玄霄淡淡掃了一眼紫瑤,立時便洞悉了她的修為。
而紫瑤聽後趕緊說道:“晚輩都還好,前些日子血紋族修士攻來,多虧的前輩傳授晚輩的秘法,多次救了晚輩的命。”
“這不算什麼?”
“以後用心修煉便是。”玄霄滿不在意的說道。
此刻他有些心煩,想一個人靜一靜。
“行了,本座先離開了。”說著玄霄便要轉身去彆處逛逛,可就在這時。
“前輩且慢,晚輩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知前輩。”紫瑤仙子連忙出聲喊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玄霄聞言,緩緩轉過身。
他那深邃的眼眸猶如寒潭一般,冷冷地凝視著紫瑤仙子,悠悠地說道:
“怎麼,你想說什麼?”
紫瑤仙子感受到玄霄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緊,但還是定了定神,回答道:
“其實也並不是晚輩的事情。”
她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然後繼續說道:“敢問前輩,您可有一位同鄉叫做木婉兒的?”
玄霄聽到“木婉兒”這個名字,心中猛地一動,原本平靜的麵龐上泛起一絲漣漪。